不洗，我能一个半月！”

    “那我们就不要打仗了，用臭气把敌军薰跑。”

    谢临笑得眉弯弯：“你可以在你爹那小蓝书里补上这条必杀技：多月未浴，臭气熏天，敌军溃散，遂得胜。”

    陆有矜总看父亲留给自己的兵法，因为封是蓝的，谢临就叫他小蓝书。

    但今天陆有矜一看见谢临就急：“你沐浴了吗？”

    谢临光一闪：“怎么？”

    陆有矜：“给你来送，艾叶烧的。”

    “没事吧？”

    “今日烧了好几缸，让所有人都洗漱了。唉，但愿无事。”

    谢临不再说话，他的心沉沉坠落，被忧虑满。

    “去洗澡吧。”陆有矜拍拍谢临的肩膀：“先别想那么多。”

    新月渐，数抹暗黑的云笼罩住小院。

    “你今日一直在忙这事？”谢临边和陆有矜说话，边背过手开始解束发的带。

    “恩，让灶上烧了，还去那两人的屋里看了看。”

    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偏偏凡事都思熟虑，一丝不苟。摆半晌，谢临的手直发酸，那发髻依然丝毫不动。

    陆有矜笑笑，迈开绕到谢临后。发带被灵巧地一扯，发散开，落在肩上。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想到了仿若隔世的遥遥初见，在灯兀自相视而笑。

    陆有矜悠悠叹气，语气里带了追忆：“就你这手段，还想在上夺簪？我站定了让你取，你也不一定能拿到手吧。”

    谢临委屈又自惭地低了：“每日解发带都要小半个时辰。”

    “你是被人伺候惯了。”陆有矜拿着发带，在指尖稍一把玩，放在了桌上：“而我呢，救了个爷，自然要把他侍奉周到。

    这番话说的坦然而亲切，谢临却觉得，一到晚上，陆有矜低沉的声音被烛光染上了不可言说的暧昧。

    陆有矜笑笑，转就要门。

    “有矜。”看陆有矜抬要走，谢临忙支支吾吾：“你……回去也要洗个澡。”

    “自然。”陆有矜笑，瞅着谢临一脸认真的样：“怎么？非要亲瞧见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