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费了半小时，季应闲抢回小木盒，黑背兴地噗嗤气，尾使劲摇。

    季应闲气得想咬狗。

    他回房间给钢笔换了木盒，重新放在更安全的地方，并上锁。

    完一切，季应闲满意。

    离开房间时，他偏看向侧书桌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纸团。

    另一边。

    秦宁愣然放手机。

    季应闲有事找他，什么事？

    没想什么，林护士便敲门来，为他基础检测。

    秦宁也就不再思。

    周日很快到了。

    秦宁准时到医院正门，他跟韩律师约好一见面，需要提前发。

    不多时，一辆低调奢华的黑保时捷卡宴从行车驶，慢慢停靠在正门，距离秦宁很近。

    车窗徐然落，一张俊无俦的脸现在视野中，灰蓝双异常夺目。

    秦宁微愣。

    他以为会是司机开车，没想到季应闲一个人来。

    季应闲见他不动，说：“上车。”

    秦宁醒神，目测自己与车之间的距离，认为他可能不去。

    他礼貌询问：“季先生，能请你车接一我么？”

    季应闲：“？”

    季应闲沉目，一脸“你是不是在逗老”的表。

    秦宁诚心恳求，“季先生，拜托你。”

    季应闲最受不了秦宁这副模样，从前低眉顺畏畏缩缩，活得像颗柿，任人拿，又圣母至极，看着就来气。

    但现在。

    这颗柿明明病得脆弱不堪，背脊却得笔直，黑眸明亮清透，看人时落落大方，请求的态度彬彬有礼，不卑不亢。

    这反倒令人难以拒绝，如同那个偶遇的雪夜。

    秦宁看他眉心皱得死，迟迟不回话，正斟酌一句话该怎么说，就见季应闲打开车门，走车。

    冰天雪地间，他衣着一简约英式西服，洁净的黑靴踩在雪地，发吱呀吱呀的碾磨声，他步伐沉稳，朝秦宁步步走来。

    金的晨曦光芒映照在他灰蓝瞳，恍然间像镀了层光，削弱了季应闲周的凌冽气势。

    他走医院正门，站定秦宁面前。

    秦宁微微一笑，“谢谢你。”

    季应闲视线转移，看向旁边落满雪的松树，语调略冷。

    “走了。”

    他说完，大步折返。

    秦宁，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