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雷厉风行的恣睢形象，可怜中又带了可。

    他实在忍俊不禁，不由“噗嗤”一笑。

    季应闲面容先是一愣，眸底闪过一丝窘迫，接着，不悦瞪他。

    “不准笑！”

    秦宁：“嗯，不笑。”

    他眉浅弯，眸光若星辰。

    季应闲冷哼一声，转开脸，态度不置可否。

    秦宁没再关注季应闲，用手机电筒照着阁楼地板，寻找季老爷说的暗格。

    季老爷提到，暗格有门把，仔细找找，便能看到。

    秦宁挪开一个纸箱，在角落摸到一块不平的凹陷，他拿灯光照去。

    是一个哑光的木暗扣。

    秦宁拉动暗扣，那两块地板瞬时被整块抬起。

    地板，有一个很小的凹槽，放置着几样落灰的东西，纸裹，看不里面有什么。

    季老爷没说是什么东西，大概秦老爷离世前，也没告诉他。

    秦宁把几个纸裹着的件，依次拿来。

    秦宁挑其中一个，拆去满是灰尘的纸，其中是几个卷着的宣纸，裁剪成小方纸，保护层。

    层层展开，展最中间的那一卷。

    上面是笔书写的小楷，以及有几个落款，姓名上压着红指印。

    秦宁举着手机靠近，视线扫过上面的容。

    他神微变。

    *

    从秦家来，秦宁便沉默不语。

    季应闲见他面沉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无心顾及边。

    路过秦宅外的铁栅栏，三角梅枝叶零零散散，枯萎得不剩一片树叶。

    最近降温厉害，连日大雪，地面积雪堆积，凝成冰面，特别。

    秦宁心中装着事，没留意脚。

    他踩中结冰的地面，脚底一，整个人往后栽倒，幸好季应闲在他后，扶了他一把。

    秦宁忙回歉又谢。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他抬眸时，见季应闲扶住他的手，是目前正在理疗那条。

    秦宁一时更愧疚，“你的手没事吧？”

    季应闲面不改，“没事。”

    “真的么？”

    季应闲敛眸，“你在质疑我？”

    秦宁笑了，“我没这个意思。”

    季应闲将那只没受伤的手伸到秦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