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应该的。”

    秦宁淡淡一笑，很快，他脸微白，拿手帕掩咳嗽。

    申总一惊，忙去扶秦宁。

    然而这次他咳得厉害，申总一看见他手帕和嘴角的血丝。

    “秦先生！”

    只听一声疾呼。

    季应闲视野中的那瘦弱影倏然倒地，像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跌倒在雪地。

    刘助理显然也注意到了，惊愕看向自家季总。

    “季总，秦先生他——”

    话至中途，前就掠过一黑影，一看旁边，已没了季应闲的人影。

    季应闲行咬住，稳住神，不让自己血。

    他沉着脸从申总怀里接过倒的秦宁，将他打横抱起，迅速走向双秦门，眉间是他从未有过的张与恐惧。

    刘助理也上拿手机，联系司机开车过来。

    宾利车上。

    秦宁双目闭，脸白如纸，浅淡被鲜血染红，宛如多了分艳。

    他眉心痛苦的拧，手攥着心的衣襟，指节泛白。

    昏迷过去，也掰不开他的手，可见有多疼。

    季应闲扶着秦宁，眸底沉，绪难以窥探。

    他手指微曲，颤着指背过秦宁角的血。

    那抹血印在他手上，像石炭，灼烧他的肤，又像千万尖针，狠狠锥刺。

    整个人好似被什么东西照狠锤。

    心脏密密匝匝的痛。

    季应闲沉着脸，灰蓝瞳直直注视着秦宁，底拉满血丝。

    秦宁有心脏病，病发时会咳血的事，他一向清楚，但从未见过。

    秦宁知他有血的病，从不在他面前这一面。

    他没生过大病，没想过是这样。

    甚至在那次晚宴，他狠狠羞辱秦宁，只为跟老赌气，不顾他是个病人。

    该死。

    他真该死。

    季应闲拳攥，二十年来，一次对一件事到后悔。

    前排。

    刘助理正在副驾驶座联系医院，安排好一切，忽听后排传来一清脆的掌掴声。

    声音大到司机都愣了一秒。

    刘助理一顿，继续跟医院沟通，片刻后，他挂断电话，抬看了视镜。

    后排座什么也没发生，秦先生如旧昏迷未醒，但……

    季总脸颊多了泛红的掌印。

    谁打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