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今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连上市的成绩都未能达成，与其合作，风险甚大，再则，双秦公司的实验项目尚在行，结果也未可知，贸然合作——”

    “你今天话很多。”

    贺凌寒冷声打断，“我的决定，什么时候到你置喙？”

    秘书惶恐：“抱歉，执行，是我多话了。”

    贺凌寒拇指挲着杯底，吩咐说：“先发过来，我稍后看看，如果没问题，明天直接去联系双秦，至于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秘书立刻表示：“您放心，我明白该怎么。”

    “好。”

    贺凌寒摁了耳机，挂断来电。

    他端着咖啡上楼，办公房间在二楼，与主卧并排。

    办公房间也是他的书房，位置朝南，宽大的落地窗令光线特别好。

    贺凌寒在门用遥控控窗帘敞开，缓步。

    落地窗外，万家灯火。

    对面大厦用led灯控制，展现着【平安夜快乐】的字样，末尾是一棵很可的简笔圣诞树。

    贺凌寒在幽静的环境中，坐在电脑桌前，接收秘书发来的电文件。

    他看完后，已经近十二。

    转看窗外，字样更换，变成倒计时时间表，稍后零，会浮现【圣诞节快乐】五个字。

    往年也是这样，贺凌寒见怪不惊，只是今年看到大厦上播放的字，不禁有些动，他在想一件事。

    秦宁会不会看见？

    私立医院距离大厦不远，应该能看见吧。

    他想。

    某小区复式楼。

    在极度理科男装修风格的卧室中，沈见溪正在认真叠着衣服，预备国研学需要的日用品。

    他收着收着，在背包中摸一把粉红糖纸的草莓味糖果。

    这糖果……

    沈见溪抓抓发，盘坐在地上，捧着这些糖果，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是上回在季老爷生日宴，他给秦宁的那款糖果，跑遍家附近所有档糖果店，选来的一款。

    糖很好吃。

    但对方对他没那个意思。

    沈见溪气地垂手，一次喜一个人，连表白都没说，就被拒绝了。

    秦宁没明说，但他也不傻。

    他看看这堆糖，拆开吃了一颗，越吃睛越酸涩。

    沈见溪一气，把糖果挪到旁边，继续收拾东西。

    忽地，耳边响起旁人时近时远的声音。

    「这就放弃了？」

    沈见溪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顿了一息，没放在心上，继续整理。

    「你的喜真不值钱。」

    沈见溪皱眉，警惕地问：“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