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宁问。

    青年依旧不答，漫不经心地转动那枚私章。

    他没手，手指很修，木质的褐印章在他指间灵活转动，像是要转一朵来。

    秦宁安静等对方的回答。

    护目镜后的锐利目光，寸寸落在他上，好似要将他看透。

    “呵。”

    对方又笑了声。

    这没有缘由的笑，莫名叫人发。

    青年站起，转手握住私章，收了起来，慢条斯理地上质手。

    空的修理室，不不慢地响起他的声音。

    “你来时，想过我会对你什么？”

    “没想过。”

    秦宁神平静的回答。

    “但，至少不会危及生命。”

    倘若对方一开始就对他有企图，想伤害他，那拾荒匠拿刀威胁时，青年不会手救他。

    青年这次没笑，慢慢向秦宁靠近，手中执着那球。

    球上有诸多痕，很老旧，看上去有些年。

    他在秦宁三步外站定，姿笔。

    接着，冰凉冷的球一端，搁在秦宁削尖的颚，轻轻地抬起。

    秦宁被迫仰，倒映在护目镜中的黑眸微冷几分。

    他探手格挡球，偏避开。

    青年笑声很近，着说不清不明的邪佞。

    “再看一次你的脸，当真是他会喜的类型。”

    再看一次？

    这个“他”又是谁？

    秦宁蹙眉。

    *

    港小镇。

    码，某条破船。

    海城属于亚带，气温，跟滨城比，一个冬一个夏，当地人均着夏装，季应闲两人西装革履，着烈日，不免觉得有些。

    季应闲脱西装外，搭在手肘，又扯了几领，方才好受些。

    刘助理也一大汗，撕开巾纸着额薄汗，还给季应闲递去一片。

    瘦小的王汉城执起烟杆，了一，再缓慢吐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