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钺摇了摇，“娶什么夫人，娶个夫人让她跟你一样整天

    “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回来，”姬钺的目光在这些小玩意儿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乔乐的上。

    “你随便看一看吧，”姬钺将旁边桌上的小老虎抱到了怀里，摸着小老虎的脑袋，对他说，“许是能找到还喜的东西。”

    “看一看吧，晏晏。”姬钺又重复了一遍。

    姬晏虞便把那位小公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给姬钺听，说完后还问：“爹爹您真的要娶夫人了吗？”

    那时洛邑也有很多人仍是看不上姬晏虞，还有个小公在姬晏虞面前说姬钺要娶自己的了，姬晏虞很快就会被姬钺给抛弃了。

    乔乐没有动作，他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姬钺，问他：“您的一魂一魄？”

    姬钺似乎是知乔乐给不了自己答案，他又低了，问他：“我睡了多久了？”

    乔乐动了动，回答：“两千年了。”

    乔乐不知姬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说两千年不的，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那里有些疼，密密麻麻的绵延着，像是被一直野兽啃着，国宝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跑了起来，它抓了个藤球跑到姬钺的边，眨着黑豆一样的睛，望着乔乐。

    当时姬钺正在同门客们商量着如何能在列国征战中保全周国，听见姬晏虞的问话，众位门客纷纷笑了起来，姬钺挥了挥手让门客们先退，等到门客们都离开后，他把姬晏虞叫自己跟前，问他：“怎么回事？”

    姬钺回国的第二年便已经握住了周国的大权，那时候姬晏虞还刚满十岁，从前他在洛邑的时候其他公家的孩都嫌弃他是个小鼻涕虫，不跟他玩，现在姬钺成了周国实际上的掌权者，这些孩听了家里一个个地过来讨好他。

    姬晏虞能被他吓到就不是那个一年至少能被姬钺揍到十回的捣鬼了，他直接从地上捡了跟小将他们痛揍了一顿，然后颠颠地跑回了家，抹着泪闯了姬钺议事的地方，张便问：“爹爹要娶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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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那绒帽，那是冬天的时候后街的一个小姑娘送给他的，他当时把自己的银项圈送给了小姑娘，跟人家说等他大就去娶她。

    姬钺走到藤椅前坐，望着上绿绿的画，又看看乔乐，竟是笑着：“两千年啊，不、不……”

    ……

    乔乐诶了一声，他的手指在那些小玩意儿上轻轻拂过，不多时泪便盈满在眶。

    姬晏虞不喜他们，可是不跟他们玩他又找不到其他的玩伴，便只能先凑合凑合了。

    “不着急，不着急，看一看吧，晏晏。”姬钺对着乔乐摆了摆手，闭上了睛，似乎正在小寐。

    那些记忆像是那年冬天的那场鹅般的雪，纷纷扬扬，纷至沓来。

    “你从前不听我的话，我把你带回家狠狠地揍一顿你就老实了，很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惹我生气，可那一回，我把你关在了鹿园里，派了二十多个士兵守着你，为父把一魂一魄都给了你，却还是没能看住你，”姬钺仰起，轻声问他：“你再也没有回来，你藏到哪儿去了，我怎么总也找不到你……”

姬钺知后拖回去狠狠揍了一顿。

    乔乐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姬钺说的这些他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