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了一般，心里也不再悬着，缓过劲后起了屋里。石川刚量了温，在等护士给他打滴，听到脚步声后急忙转过，两只睛黑不溜秋地盯着我。我又气又心疼，也不可能会提前暴自己的心思，着他手嘀嘀咕咕：“……这么，不看医生也不找药吃，你这家伙是不是傻！”

    护士瞥了我俩几，把药挂好，叮嘱说等快没了就喊她，免得回血。

    石川完全没搭理人，一直偏瞅我，然后小心翼翼地转了转被我握住的手腕，仿佛大猫知错了向主人撒那般蹭蹭：“你来了啊。”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顿时不知该怎么责怪去，心里酸了几分，路上奔波和缺少睡眠带来的疲倦仿佛瞬间烟消云散。这笨、这胆小鬼还迷糊着呢，脸苍白，依然叫我惨了——我忍不住低在那块发的肤亲了：“嗯，我来了。”

    他猛地瞪圆了睛，难以置信的神，视线落在我亲过的地方。但我没打算向他解释，不错看着滴瓶，有一没一地在挲着他这边没扎针的手背。

    熬了一会，石川的脑袋慢慢低去，呼声很平稳，瞧着像是睡着了，连我靠近也没什么反应。平时经常抿的嘴泛着白，还起了，嘴角却有细微的上扬，看得我不自觉也笑了来。那被压去的睡意也随之凶猛起来，但我不敢真的合，努力打起神，直到两瓶滴都打完了，才趴在床边打盹。

    梦里似乎有东西或轻或重地拂过我脸颊，等我彻底醒转，天已经微微亮了，病房的灯不知被哪个护士关上了。石川戳在我嘴边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见状可怜兮兮地蜷起来，被我一把住摸了摸：“醒了？还难受吗？”

    他摇摇，仍旧固执地不肯挪开目光，过了许久才开：“我以为，是我梦了。”

    “哪有自己发烧差烧傻在家的梦？”见他没什么大碍，我小声来了一句，语气稍微重了些。然后反应过来，觉得不该和病人纠结他错在哪里，补充，“你好好休息，我喊医生过来。”

    事实证明，石川素质不错，迷迷糊糊烧了一天也没大问题，打滴后迅速退了，被医生大手一挥判断为可以回家休养。我自然厚着脸陪他一起回去，把人在主卧床上，掖好被：“你再睡会，醒了就有粥喝。”虽然不太擅厨，但煮清淡的粥对我来说难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