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怎么能睡厢房？”

    秦晏这才想起来，笑：“舅舅跟你说了？我跟他说你是我路上认的义弟，他没跟你说么？”

    荆谣的脸微微红了，小声：“舅老爷说了，少爷……太抬举荆谣了。”

    “这有什么抬举不抬举的，你待我真心，我自然辜负不了你。”秦晏有些倦了，了眉心，“忙了这一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句话，如今咱们要在黎州常住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荆谣愣了，呐呐：“我心里怎么想的？我……我想什么？”

    “想以后啊。”秦晏倚在榻上慢慢，“是想找个私塾先上着，还是有别的打算？如今府里要重整铺面，要有不少用人的地方，你在舅舅边学些东西也是好的，大后也算有个一技之。”

    荆谣摇了摇：“我哪儿也不去，我去私塾去铺上……那谁照顾少爷？福家没来，我不放心。”

    秦晏看着荆谣认真的小脸心中微动，向来只有他不放心别人的，现在这小孩儿竟要不放心他，秦晏心中又是熨帖又是好笑，轻声：“那你就安心一辈的小厮？”

    荆谣了：“嗯，能伺候少爷好的。”

    秦晏失笑：“你知我刚说的是什么吗？”

    秦晏以为自己表现的够明显了，没想到荆谣还是看不来，秦晏心果然还是孩，什么都不懂，他坐起来看着荆谣的睛正：“我办事，不敢说多妥帖也算是周全的，你若是去私塾学些学问，来日我朝后定然会想法在官场上给你谋一个前程，你要是不喜这个，那就去铺里跟着多看多学，等你大了我一样给你一份铺面，包你一世衣无忧，哪一样不比你跟在我边？”

    荆谣想也没想摇：“我不稀罕那些，我就想跟着少爷。”

    秦晏一滞，他一回遇见这么不知好歹的人，轻声斥：“瞎说。”，心中却一发不可收拾的柔了来，秦晏一笑摇叹：“那我更不忍心了，罢了，以后……我看书时你就跟着看书，我去铺里的时候你就跟着去铺里，不耽误伺候我也能学些东西，可好？”

    荆谣想了想这样时时刻刻都能跟在秦晏边，那好的，随即了：“听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