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彻底放心来，衡棋如或许不是个绝聪明的人，但他胜在知趣，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这样一来，不只晁嘉放心，自己也放心，至少秦思这一世安稳是有了。

    秦晏敷衍着笑了：“我是不会说的，但愿……她不知。”

    衡棋如往前靠了靠压低声音：“助晁嘉上位，我已了不少力，功盖主，兔死狗烹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秦晏一笑：“借你吉言吧。”

    “还能商量什么？逐鹿逐鹿，鹿逮着了，就得商量怎么分啊。”衡棋如懒懒一笑，吃了一块羊，“会试你肯定是没跑的，等殿试的时候……先生和晁嘉亲审，你那笔好认的很，能错了？晁嘉跟我说了，等了状元后上赐婚，房烛夜，金榜题名时，啧啧……对了，这话别跟秦思说，让她以为我本就有真才实学才好。”

    屏风后秦思羞红了一张脸，转就要往回走，荆谣连忙拉着她，小声：“小……不看了？”秦思连忙“嘘”了一声，摇摇羞走了，荆谣笑了，转过阁去往外面去了。

    “很得用，那日尤将军了不少力呢，以后这九门提督的职还是他的。”衡棋如给秦晏斟了杯酒一笑，“对了，等闱后你想去哪儿？”

    “怎么不急？”衡棋如笑笑，“等了国孝三个月就要娶过来了，这么时间里三书六礼都得挑好日，可不得着？”

    衡棋如，想了想笑：“昨日得了个空我去了钦天监一趟，让他们给我看了看日，三月十二是个好日，我准备那日来定，如何？”

    秦晏险些跌了茶盏，不可思议：“你们整日都商量什么呢？”

    “对了，还有一话。”衡棋如蹙眉，“你们同秦府那边的事我也知些，你……不准备跟那边说了？”

    秦晏一愣，哑然：“你……倒是着急。”

    衡棋如哪里知这些，边吃边：“还有，今科要推后了，晁嘉不好当面说，让我暗地里问问你，想要榜还是探，呵呵……你要是想要状元我就让给你。”

    衡棋如一笑：“状元一般都是授翰林院修撰，就这个吧，我本就不似你一般有智谋，居位怕是有人不服，我此生只有两个心愿，一是辅佐晁嘉登上皇位，让我爹沉冤得雪，二就是娶令妹为妻，如今上就要志得意满了，官位就随意吧，再说句你我之间才有的话……”

    秦晏一顿问：“你呢？”

    “等着吧，闱后你定当比我受重用。”衡棋如拿过铜筷来拨了拨炉火笑，“到时候就仗着大舅兄提携了，我安享富贵就好。”

    秦晏无可无不可，：“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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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晏一笑：“说，自然是要说的，说到底也是思儿的生父，我总要告诉他们一

    衡棋如笑笑：“她一个闺阁女儿，哪里能知这些事，三鼎甲是跑不了咱们俩的，晁嘉这也不单是为了提携咱们，闱后一大堆事等着呢，朝中没有咱们的人不行，这次闱的人都要重用的。”

    秦晏：“正是这话，尤将军可还得用？”

复坐到衡棋如侧，没再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