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的黄麝香两味药我们堂中并没有，你们要自己去寻，你寻不来，要我如何呢？”

    梅夫人闻言也动了怒，扬声：“什么叫我寻不来？少狗看人低了，以前我们府上库里什么东西没有？老参灵芝燕窝都霉放着，你们既开了医馆，缺了东西倒还有理了？！”

    那郎中见秦家破落至此也懒得受这闲气，冷声讽：“那太太还真是看我们了，我们医馆小，不敢存这些金贵东西，且还有一说……向来去大家看病，用这些药材时就是我们想给人家也不要的，只肯用自己库里私藏的上品，这规矩谁人不知？太太府上如今不比从前，我们也看来了，既不比大家了，那就同那小门小似得，满城去寻就罢了，我们只开方，这些话跟我说不着。”

    梅夫人被这郎中气的仰倒，连声让人将他轰去了，秦珍听见外面如此闹也坐不住了，等那郎中走了就过来了，秦敛是她气病的，秦珍这几日心里也不好过，讪讪：“太太……罢了，还是去请个太医吧，这些乡野郎中哪里靠得住……”

    梅夫人转脸怒：“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何至于此？请太医？太医是那么好请的吗？你还以为是当初吗？现在咱们家不过是寻常人家，还是获过罪的！万事都要缩，还请太医？你是想着让皇上给咱们再抄一次家吗？！”

    秦珍被梅夫人嚷的不敢说话，带着哭腔：“怎么现在倒都怪我了呢，不是你一直说吗？！说那妖碍，我替你气，你反过来倒要怪我……”

    梅夫人闻言大怒：“那我让你气你老爷了吗？！他再不好，万一有个什么……咱们这家就倒了！到时候就真没指望了！你懂什么？少拿我当幌！你以为我不知你？因为和离回府，你心里一直恨着，现在也没那一大堆丫留着给你气了，好不容易了这么个贱｜人，你自然兴了，打着替我委屈的旗号拿她撒气玩，你当我看不来？！偏生是个没脑的！折腾人也非要闹到明面上来！才惹这些事，你还有脸哭？！”

    秦珍被梅夫人嚷的一句也答不，待要撒泼又怕惹得秦敛病更重，当着几个婆的面，秦珍面上实在不来，捂着脸哭着往自己屋里去了，还不住哭闹着说吊死算了，屋里的婆连忙跟过去要拦着，梅夫人狠声：“别理她！真有那大气，早在章府就吊死了，还能有脸回娘家来？！别让我替她害臊了！”

    这话那几个婆哪里能当真，还是跟过去了，那边秦珍看有人来拦着更要闹了，先是踩上绣墩要上吊，被人抱来后又拿起剪刀来，直嚷嚷着没法活了，死了算了，婆丫们拦的拦劝的劝，闹了个人仰翻，正不可开时外面一个小厮来了，犹犹豫豫的，被梅夫人的心腹婆骂了句才支支吾吾：“太太……少爷刚在石台胡同，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