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你就那么想把它们都拆掉？清梧似在闲聊般问。

    式薇却是愣了，思索片刻后用那嘶哑的声音问：难就这么绑着吗..？

    我不介意绑一辈。清梧淡淡地说完，松开了握住式薇的手。

    式薇闻言心中却是嗑噔一声，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再不真实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绑一辈。

    清梧瞄着式薇的肤一泛红，到最后竟连指尖也红了许多，不禁怀疑自己方才说的是否吓到他，正想着却突然觉得式薇失了力地靠在了自己上，忙侧过去看，才发现式薇已经了过去。

    清梧愣了愣，看着式薇手中还握着一未解开的辫便来伸指从发间由上至划过解开了。

    这就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清梧兀自叹了气无奈地说。

    式薇再醒来时是半夜里，房中静悄悄并无他人在。

    想起清梧说的那句话，式薇着自己额甚是怀疑那不过是个梦，又或许此刻也是一个梦，他本没醒来过。

    还活着想必仍旧是清梧的功劳，他们的关系似乎一直是在救与被救的关系中，所欠甚多本来不及还，也不知怎么还。

    这不是缘分，只是一场债。

    式薇撑着从床上爬起，走到对角的一面镜前借着月光打量着自己。

    油在脸上留的印记只剩三个红，看起来就像从右滴落的三滴血泪，脖的虽看不太清，摸着新的大概是知并不十分平整。

    式薇手往后背摸了摸，有些的一片，带着和刺痛。式薇把心横了横解开自己的衣服将发撩到前，背过去回看向镜中，瞬间便愣了。

    看起来有像一张白纸被泼了墨，心中的惊愕并不亚于当初他看到自己发须全白的时候。

    式薇犹在惊愕中，并未发现清梧早已站在自己后，直到清梧抬手将式薇的衣服拉好盖住那片伤才急忙回过神。

    式薇一见是清梧立刻就慌了，直愣愣地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清梧倒是很平静自若地看着式薇。

    片刻后，清梧开说：第一次见是十五年前在闻涧岭，你抓着我问能不能带你山。略顿了顿后又：五年前在焦城的比沁茶馆你坐在我右手边的第三个桌。

    然后是十一月在空门去找虚璇的路上，在香石径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