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迟御双手掬起清，抹了一把脸，把散开的黑发拨到脑后。

    他侧过淡淡：善变是个德。

    二皇默默看了他一会儿，才：你想问我什么？

    此间事已了。殿有没有想过，放我走？迟御平静。

    二皇眯起睛，若有所思地笑了：你是当真想走？

    殿以为呢？

    我？

    迟御直视着二皇有些躲闪的神：殿想说些什么我也大概能猜得到。但即使是我，也是想要听到真心话的。我斗胆以为自己在殿心中的分量不低？

    二皇叹了气：你是被五弟的话给刺激到了么？

    迟御摇了摇：和五皇无关。还是说，您一直无法释怀的是我曾经的份？

    二皇愣了一。

    他把拳握又松开，然后呼一气挫败地沉中，半晌才又浮面。他的面平静来，自嘲：看来今日是松懈了，竟被你挤兑起来。

    他因一时放松而被迟御钻了空，一时间心神失守。冷静来才觉得好笑。看迟御的神就知他说要走只是场面话，只是为了他的几句话罢了。然而被这样迫，二皇神奇的并不生气。

    他只是看着迟御平静的双，认真：我当然不想放你走。你问我哪个兄弟，得到一个武功还心思灵的属，也是不容易放手的。况且了我的府门，除非我厌倦了，就没有一个自己能走的了的。你也一样。我秦肃从来不会让嘴里的溜走。

    他明白迟御要的也只是一句真心话罢了。

    这对于属来说着实是一僭越。但二皇清楚，迟御和他其它属都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他还说不分明。只是态度的不同总不是假的，二皇只对迟御这般宽容过。再没有第二个人能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二皇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却抓不住绪。

    但这已经够了。

    起码现在是够了。

    对二皇来说是如此。

    对迟御，亦如是。

    又是一阵沉默，迟御终于笑：日差不多了，别让其他殿等急了。

    两人上了岸。

    里飞沙早已经吃饱喝足在潭边的空地上散步。见两人终于上岸，快地嘶鸣了一声。

    用力把衣服烘，迟御自然地任二皇把自己放在前。

    谈话过后两人都有一些尴尬，因而回程的路上便只是沉默。

    原路返回时先前的一堆狼尸已经消失了。只留暗褐的血迹提示着这里曾经行过怎样一番战斗。

    而那些狼尸，则毫无疑问现在了集合地。堆成一座小山，一旁还缀着几只獐和山兔。

    二皇看着那一堆被自己砍的七零八落的狼尸，惋惜：还说给你个披风围脖的，看来披风是不成了，围脖倒还能凑合。

    迟御失笑：您可省省吧，这都碎成什么样了。

    又等了一会儿，其余皇也都返回，各自带着战利品。

    他们本骑在上是满意的姿态，走却都带上了惊讶的表。

    七皇回来的不早也不迟，他见了二皇边一堆的狼尸，不由得叫到：二哥您是去哪儿掏了狼窝？

    二皇语气骄傲：我可都说了，就算成绩减半，你们也未必比得过我。

    七皇便叹息：二哥就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