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觉得，浇在上的时候疲倦便一阵阵涌上来。

    浴室的台上摆放着迟御喜的果味沐浴。秦肃挤了两团，熟悉的味便涌鼻腔。

    很香甜。

    他洗了澡，无声地了晚安，关了床灯，钻被里把迟御搂。

    翌日，上午十。

    亚麻的窗帘并不能遮住什么光，公寓的方向好，在秋时节的上午十正好有最灿烂的光照来。迟御先是觉得烦躁，又是觉得刺，在睡梦中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睁开了睛。

    这是哪儿呢？

    他脑迟钝了一瞬，然后发觉近在咫尺的温温和熟悉的果香味。脑有弹温的，觉像是某人的胳膊。

    他自己，什么都没穿的，被搂在别人的怀里。

    上黏黏的，并不是很舒服。也有些乏力。

    他眨了眨，想起来昨晚后来想去洗澡时被男人拒绝了。你还记得你在发烧吗？安分一儿，明天退烧再洗澡。

    不让我洗澡，自己倒是洗的很净。

    他撇了撇嘴，轻微的洁癖让他不是很舒服。

    试探地撑起，昨夜的不适已经减轻了很多，也不再发了。房间里只留了一条窗的用来通风，却没什么风来。迟御随手拿了放在床边的风衣外裹在上，走去浴室洗澡。一迈步就觉得有些，然后慨，好久没这觉了，还有些陌生呢。

    他回看了一被褥里的秦肃，即使在睡着的时候也抿着，廓分明的脸庞上带着宁静的气息，却还是能让人想起他醒着的时候那双狭睛看人时给人带来的压力。

    迟御只觉得心里格外平静。

    昨夜里因为各记忆的合而产生的恐慌和陌生褪去，他还是他，而秦肃也还是他的秦肃。他们还在一起，没有分开。

    只要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真好。

    大抵发烧的原因是记忆合的关系，晨起时迟御已经不觉得自己的温有问题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在洗完澡完发以后坐在床沿上量了温，37度，卡在标准线上。

    他盯着银一会儿，默默想到，嗯，既然是37度，就不算发烧了吧。

    后一只手把温计拿了过来，然后是男人刚醒时有些沙哑的声音：还有低烧，早上再吃一次药吧。

    没有烧！

    别闹，没烧也多吃一次药，复染怎么办？

    迟御回看过去，男人正从床上坐起来，发有儿，见迟御看过来就顺势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有不舒服吗？

    我觉得好的。迟御答，就是有儿饿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问：现在几了？

    十一？

    啧，错过了早餐。

    迟御失笑：你昨天回来都两了，我们闹了几个小时，睡的时候都四多了吧？难还指望八起吗？

    秦肃叹了气：不吃早饭对不好。算了，你想吃什么？外卖还是餐馆？

    冰箱里有蔬菜，柜里有主，我想吃你的。

    秦肃盯着迟御看。

    迟御笑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