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征博引了许多民间故事和古时案例，行文浅显，涵却远，私以为把它当一治世之作也不为过，你年纪尚幼，一时领会不全也有可原。”

    “治世之作？”周棠皱起脸，“隔家的吃了他家的米，他苦想一夜，终于想诱杀那只，并把它拆吃腹还不让邻居发现的应对之策什么的，这也叫治世之？”

    他的想法，这本是小人行径。

    洛平笑了：“人自私，他这样，既保住了家里的粮，又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好，有何不妥？若是用在治国上，你能设一个让敌方不知不觉折兵损将、还奉上自己最好贡品的圈，难不是一件乐事吗？”

    “小夫……你觉得这样是正确的？”

    “手段没有对错之分，能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站在你的立场上，一味地好人，什么也得不到。当然，仁义德还是要给别人看的，拿别人东西的时候，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周棠有发愣，他没想到洛平会宣扬这理念。那个为了正义忠言直谏的清之人，和前这个说着“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是同一个人吗？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小夫了。

    洛平瞟他一：“别扯远了，我们来说说祖皇帝那一仗打得值不值。”

    “唔……嗯。”

    “你上次说祖皇帝当时别无他法，只能攻，这话没有错。但实际上是他自己把自己到那一步的。”

    “怎么说？”

    洛平把那本书翻到其中一页，问他：“这里你读过了吗？”

    周棠伸看看：“读过了，是先机篇中的一个小故事。”

    他过目不忘，已能把它复述来：“说的是一个穷困潦倒的酒和尚救了一个匪徒，他让那个匪徒假意追杀他，然后自己躲山富商家中。富商可怜他一个家人遭此横祸，便收留他，供他吃喝，最后和尚与匪徒联手，里应外合，抢光了富商家中财。”

    洛平颔首：“那和尚的作为虽然令人不齿，但也有可取之。他知人善用，不问，从一开始就掌握了先机。如果祖皇帝也像他这样，攻破越州，不过两三天的事。”

    周棠就喜这些打仗的例，一听这话来了神：“小夫，那你说应该怎么打？”

    洛平吊他的胃，悠悠喝了茶才说：“当年祖皇帝攻打越州，之所以久攻不，是他错过了先机。他是在自己孤立无援的况打的仗。实际上如果他之前不斩杀涂州的降将钟明，便可以联合涂州围剿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