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见廷廷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样，笑着摸了摸他的：“他们自有他们的想法，你慢慢就会知的。你也不用因为给我这件事而愧疚，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我也早晚要知的，我关心的倒是另一件事。”

    什么南山匪近日吞并了两座小匪寨，什么方先生亲自了大债主，什么

    “什么事？”

    边的小厮竟然是大将军之，这无疑给周棠增添了一些助力。池亚安在戍边军中积威已久，他的儿不怎么说也能博得几分面，周棠若能与他好好相，日后也许又能少走许多弯路……

    “谁承想他们一家在途径越州时遭遇了山匪，那时池将军伤未愈，与五十多个山匪战至力竭，最终池家男女老少十二人，皆惨死在山匪刀，只有池将军的小儿，因为闹着要摘树上的红果，侥幸没被山匪发现，在那棵大树上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屠杀。”

    “是，我叫池廷。”

    一夜未眠，他安抚廷廷睡之后，回到自己房中，一面整理桌上的案，一面想着南山匪的事。直到东方既白，洛平叹了气。

    可现在看来这些完全是他的臆想，他被一个不存在的期望蒙蔽了睛。而周棠居然就这样将错就错，把他蒙在鼓里。太讽刺了，讽刺得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了。

    “池亚安？当然知，他是大承的戍边名将，曾经五次击退外敌犯，皇上还封赏他为凛威大将军，三年前似乎是因为负伤，皇上准他回家休养，谁承想……”

    抱着这样的心态，洛平匆匆理着手里剩的事。廷廷回来之后，也不知周棠是真的忙还是自觉没脸见他，一连数日都待在南山不肯回王府，洛平却也不闻不问。

    洛平讶然：“你是池亚安的儿？”

    一举多得的事，如果无视这支南山匪将给百姓带来的灾难的话。

    程家何等明的人，一见他往常更加严整肃穆的神，便知南山的事败了。于是也不再刻意隐瞒，每天不用洛平问起就据实禀报：

    “嗯。”廷廷老实说，“他们去山几个村庄闹过一两次，了些偷摸狗的事，虽然没有真的伤害到村民，但我还是很讨厌他们的法！为什么非要坏人呢？”

很重要，确实很重要，那是他记忆中周棠剿匪成功的希望，是越州百姓心目中的正义之师，所以他才想尽办法为他们筹集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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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罢了，多想无用，还是把通方城的事理完毕之后去南山看看吧。目前的局面已然与当年完全不同了，他也无法预测接来会发生什么，只能尽量守在周棠边，兵来将挡来土掩了。

    对于这一洛平其实已经能理解了：是他给他们送去的银两惯了这个“匪寨”。作为一同合污的恶势力，确实更容易与红巾寨对抗，有了金钱作保障，他们也没有必要表面文章来寻求百姓的资助。只要比红巾寨更大，他们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吞并那些匪寨，同时成为越州最大最骠悍的队，还不用受皇帝的辖。

    “……”廷廷低沉默了很久才说，“洛先生，你知池亚安池将军吗？”

    “你说你最讨厌的就是山匪，甚至不愿意再跟小棠他们学武功了？为什么？”

    洛平不得不承认，此生重来，真的有太多事是他不能预料的。

    “南山匪，他们自称南山匪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