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见状转向随行而来的大夫：“先给他们理伤，不急着上路。”

    只是他说的话仍是胡话。

    他看着大夫一刀一刀地给周棠去腐，之后上药包扎，一切理妥当后，听见大夫说“暂无大碍”，他才松了一气。

    他边的侍卫也仅仅剩了八人，看来这一次锋虽然赢了，但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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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棠一行人看到洛先生带着那么多人前来迎接，知自己和王爷已然安全无虞，心里终于松懈来，有个年纪轻的，当即栽倒在背上昏睡过去。

    在大夫给其他伤员诊治时，洛平难得地没有帮忙。

    在洛平的安抚，他慢慢舒展开纠结的神，也终于放松来。

    大夫给越王检查了伤势，发现腰腹的箭伤最为严重，由于崩裂开来，又有染，导致了他的昏迷。

    此事火速传遍了大街小巷，激赏者有之，怀疑者有之，更有人听了他们的叙述，非常担心越王的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着回来吗？”

    彼时周棠已经失去了意识，由一名侍卫护骑在背上，整个人摇摇坠，衣服被血污染得不成样，脸上也是一片灰黑，早已没有了意气风发的模样。

    周棠方才因为剜的疼痛，眉和鼻一直皱着，嘴也咬得死，全然表现那不肯服输不肯示弱的孩气。

    ……

    程家面解释：“王爷此次游，实为暗访各地匪，他说了，若是平安归来，便要向天宣告，誓要清剿匪患，若是不幸蒙难，便要用己祭天，向越州百姓谢罪祈福。”

    洛平轻声说：“小棠不用怕，我来接你了。”

    “那就剜。”洛平很决，声音冷静得有些过。

    醒来时，一只微凉的手正贴在他的额

    周棠回到王府的两天后清醒了。

    他坐在地上，怀抱着周棠，让他枕在自己的膝上。手掌轻轻拍抚，好似在哄一个孩。

    “哎哎，老夫知了。”大夫不敢怠慢，立刻作起来。

    “洛先生，这伤要及时剜去烂，不然越拖越麻烦啊。”

    “是。”侍卫的胳膊上也有伤，忍着痛轻轻将王爷放来。

    洛平上前对护着周棠的侍卫说：“辛苦了，王爷就给我吧。”

    “小夫……我的……灯火……”

    刀刃带着烧过后渐渐淡去的红，切割在周棠的上。第一刀去，明明并没有什么声响，洛平却觉得自己的心哧啦一声，灼而尖锐地疼。

    周棠撑开了，目光虽没有焦距，但那双漆般的黑眸定定地仰望，星光一样亮，角也浮上一层喜的笑意。

    洛平见到周棠的地方，是在距离通方城二十里地的山路上。

    这是洛平临行前代他的，他一字不漏地复述。

    “嗯，没有灭。”洛平认真地回答着他的胡话，“我们回去之后，我带你去一个的台上，那里有属于你的，最旺盛的灯火。”

群匪、光荣负伤”的事迹。

    听了这番说辞，不知哪家的千金当场就动哭了：“越王少年英雄，老天有，定不会把他带走的！我要再见越王一面，甘愿以相许！”

    当初他也被这样剜过，那时只觉得是之苦，并没怎样难忍。如今看周棠被剜，竟比割在自己上还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