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怜悯，而是能让自己走来的支撑。

    “洛卿，你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很多人说你是个极度贪权的人，但是我知，你虽然贪权，可从不畏权，你把权势握在掌心里，而不是它的隶。

    “我明白地说吧，偌大一个秣城，敢与皇叔他们公然对立的没有几个人，即使是我堂堂天也奈何不得。二皇叔和三皇叔都以辅佐新帝为由要求摄政，洛卿，我需要你帮我。”

    洛平恭敬：“微臣位卑言轻，恐怕难以担如此重任。”

    周衡了然：“我知你不满现在的官职，你可以安心，不一个月，李宗政等老臣便会为你在通政司谋得职位，届时你大可放心施为。”

    “陛，微臣有一不明白。”

    “但说无妨。”

    “陛为何如此信任微臣？微臣负先皇罢官十年之惩，也未曾给陛过什么，陛不信任自己的亲叔叔，反倒将辅政的重任予一个外人手中，当真放心得？”

    听到洛平这么说，周衡竟微微红了脸。

    少年天显得有些腼腆：“其实我对你的了解都只是从别人中听说的。小时候在朝常听见少傅他们说，朝廷里有个……有个目中无人的官员，自幼就被称作神童，年纪轻轻便博得功名，仗着皇上的信，谁的账都不买，甚至还当众撞皇上。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居然敢忤逆皇爷爷，也曾经跑去真央殿偷听过你和皇爷爷的谈……”

    洛平讶然，他没想到自己的斑斑劣迹会给小皇帝留这么的印象：“那时微臣年少轻狂，事没有分寸，让陛见笑了。”

    “不是的。他们都说你为人冷漠无，但是我听到你跟皇爷爷说的话了，那句话我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微臣……说了什么？”

    “你质问皇爷爷，‘继承的法令已经拟好，但皇上可曾问过终日被关在朝中的皇孙的意愿’……我想，你大概是唯一一个在意过我的想法的人吧。这样的人怎么会冷漠呢，所以我隔天就向皇爷爷央求让你来我的西席。”

    洛平不由得笑来：“只可惜我不久就要被罢官，先皇定然不会答允你。”

    周衡嗯了一声，又：“不仅是这样，还有七皇叔。”

    “越王？”洛平也没有想到，周棠会跟他提起自己。

    “看得来，七皇叔真的很喜你，那时候他总说你是个无可救药的官迷，又死板又无趣，但是当你被罢官之后，他好久都没有来过朝。

    “我一直听闻七皇叔与你之间有嫌隙，似乎是因为争皇爷爷赏赐的事，他时常捉你。不过后来我明白了，是你在意过他，回应过他，让他不再是孤单单一个人，他才会那样把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