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时，洛平与同袍们寒暄着，冷不丁觉背后被人瞧着，待转，只看见宁王上轿的背影，未曾见他的一脸若有所思。

    

    “如今不同了。当时我担心将士们不适应此酷寒，恐有失误，又担心朝廷里的某些人会在关键时刻克扣粮饷，一旦北凌地盘开战，很有可能后继不足。”

    拢了拢衣袖，洛平闷咳了两声，对轿夫：“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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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将军，北寇依旧闭门不！城中偶有金石敲击之声传来，不知在什么！”

    几名参将立即称是。这仗打得痛快，势正好，他们也都想快些领了军功，赶得上回家陪老婆孩过年。

    方晋笑：“攻。”

    洛平笑：“哪有那么严重。”

    孙大娘听闻他又要离京，心中放心不，丢了酒肆的生意就回来帮着打。一见到洛平，她便大声埋怨：“老爷，您能好好歇一天吗？瞧瞧您这脸，可不是又要病了？”

    洛平摆手：“没事的。”

    周棠狠狠瞪了方晋一，压心中不快：“军师说得极是，本将军也不想再跟他们耗去。粮草来了一批又一批，光吃不打仗，能吃得安心么！不如早打完这一仗回去，说不定还能赶得上过年，监军也好回去复命。”他也好回去好好教训某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廷廷还是烈建议攻，他从一开始就主张攻：“他们搞什么鬼，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先手，倒好像是我们怕了他们！就该乘胜追击把他们杀回北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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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提及洛平后周棠的脸有多难看，径自说：“要说慕权兄，虽不善战，却有决胜千里之外、防患于未然的本事，实在让人佩服。不过现粮草稳妥，不必有后顾之忧，蒙苏答显然在耍招，与其等着受制于人，不如我们主动攻城，他们提早亮招。”

    监军：“既然已经退守了这么久，不如静观其变吧。他们这样兵不动，显然是在搞鬼想引我们攻城，若是这时候攻，先前的忍耐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怎么没事？回来这会儿功夫您就咳得没停过！”

    “军师之前不是反对的吗？”

    方晋也不瞒他：“我率越州旧动过来时，曾收到慕权兄的一封信，信中说：京中粮饷恐生变，军阵得志莫驱。想来慕权兄与京官周旋，预料到一些事，特意提醒吧。”

    “报！将军 ，新的粮草已到，足够过完这个冬天了！”

    “知了。”周棠挥退探，问四座：“依你们看，此时是退守，还是攻？”

    “那是昨日多了会儿风而已。”洛平宽她，“好歹我也懂些医理，自己的自己有数，孙大娘你不必太挂心。”

    周棠微眯了：“克扣粮饷？军师为何会有这顾虑？”

    周棠未表态，问方晋：“军师觉得呢？”

    孙大娘知他固执，实在没办法，只得帮他收拾好行装，叮嘱他路上小心，有什么不舒服的赶看大夫，千万不要治好了母亲累死了自己。

不舍，当朝挽留，只是洛平面哀戚，语恳求，又有众位大臣说尽孝，小皇帝也不得不放人。

    宁王生猜忌，为人审慎，当初方晋便是被他疑有二心，弃了京城，洛平与他周旋，颇费脑。此次能有机会暂时卸担，也算是让自己稍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