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过么，这场仗再这么打去还有什么意义？”罗说，“我们一路走来，你难没有看见那些拼命开山取铁的老人和小孩么？北凌倾尽国力也没能打大承边关，这时候还要叫嚣着直取中原这鬼话，不是给百姓徒增负担么！”

    想起来时所见的凄凉，阿门索有些动容，转过看着他，神却仍是冷淡。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我这些自然是在给自己铺路。”罗的耐心也快用尽了，他起靠向他，扳过他的脸，“你摆这张臭脸给我看是什么意思？想骂我？想替我那个大哥伸冤？他拿着寒玄铁匕首要杀我的时候可没有你这般好心！”

    阿门索眸光一颤，不由自主地望他幽黑的中。

    手指轻抚上那条伤疤，罗放缓了语气，在阿门索耳边喃喃说：“你肯为我挡这一刀，就不许我这样为你报仇么……”

    阿门索伤疤附近的肤渗红，理智告诉他该把贴近自己的这人推开，可伸的手臂分明是想揽住他。他不知所措了，只能僵着。

    罗瞟了他的手，笑着放开他：“那个周棠给的药倒是真用，悲回风……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伤。父王服后，各症状都像是心急怒所致，吊着他一气，也好让我不用疲于应付那些愚臣。不过，我还真有等不及了……”

    阿门索收敛心神：“殿，不可急躁。”

    “原本是不怎么急的，但与那周棠几番锋，看得来他亦不是好惹的人。他想利诱我削弱北凌的实力，再把我到不能反抗的境地，让北凌彻底威胁不了他。那样的话，我可真的成了卖国之君了。”

    “殿想要如何？”

    “我想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他不是王爷么，他离间我北凌王族，我也不能让他们大承的皇室好过。”罗说，“阿门索，你替我探一探大承军营吧。”

    “是，属遵命。”

    正要离开，罗叫住他：“慢着！”

    阿门索回过来静候吩咐。

    罗顿了顿才说：“你……要当心，那人边手不少，你自己要知分寸，别把命丢在那儿，一定要回来。”

    阿门索的目光柔和来，抬看他：“是，我知。”

    罗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好了，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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