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周棠说，“他现在又站在小皇帝边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那么自信了。

    因为他手中的一纸素笺上，小夫的字迹分明写着：“恳求王爷，勿杀徐睿。”

    他用的是“恳求”。

    放过敌方主将并非不可，周棠最想不通的就是，小夫为何为了这个人，求他。

    良久，他合上素笺：“这仗我不打了。”

    “……”方晋的扇卡住了没能打开。

    “……”廷廷整个人晃了一晃，差从位上摔去。

    “王爷……请三思……”在战的节骨上主将说了这个话，就算是方晋，也不知该怎么办。

    幸好，周棠还是有理智的，心里堵着的气顺过去后，他：“罢了，当我没说。池廷，本王现任命你为勤王大将军，直取攻城，破宁王的军队！”

    “是！”

    “方晋，你想办法混城中，引导城中那队人，若他们有叛我之心，即刻铲除！”

    “遵命！”

    “至于振远将军徐睿……还是由我亲自来战。”

    是夜，洛平宿于真央殿的侧殿中。

    他无法睡，闭上，便恍然看见无尽的火海，他的心也如同在火海中煎熬。

    前日，洛平帮助小皇帝大刀阔斧地剪除了朝中叛和畏缩的势力。

    他当众痛斥那些犹在安自己说真龙天不会亡的腐朽之臣：“在这个要关，只能主战，拼死一搏！你们这些还要讲和的人究竟是何居心！”

    自然，谩骂声接踵而来，说他不自量力，说他挑拨离间，等等等等。

    可周衡仍然无条件地相信着他。

    洛平倚在榻上，思绪纷——

    小皇帝就在隔的真央殿吧，一定又是彻夜不眠。

    他总是这样，一张就吃不好睡不着。

    这个孩，皇帝得那么辛苦又那么努力，会用什么样的心境来面对他的背叛呢……

    周衡并不在真央殿。

    事实上，他就在洛平的门外。

    外面刮着冷的风，得他发紫。伺候的太监几次要上来劝说，都被他挥手赶了去。他抱膝坐在石阶上，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

    他手里着小荷包，上面多的线有些磕手。

    整座皇安静得奇，他可以听得见屋里的人极轻极轻的哼唱。

    那是首他并没有听过的曲调：

    ……

    凤凰儿，凤凰儿。

    一场繁华梦，得羽争。

    君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