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儿,果然是伯父拜托你的?”
戏袖一挥,唱到“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洛平跟在后面悠悠哼着:“二十年多少风
怪,
落
开……”
“这么跟你说吧,我想要知曾经与贺家
好的武官中,有哪些中途叛离了你们。”
洛平与他碰杯:“所以说我早已是你们贺家的同僚了。说吧,是哪几个人害了你们?”
洛平晃着步楼,醉醺醺地说:“人不老,死得早啊……”
“哎?你这是……”
贺予之嘀咕:“你又不是很老。”
贺予之喝了酒,望着对面人中氤氲的
意,愣愣
:“当时我父亲是领侍卫
大臣,结
的人不少,后来墙倒众人推,其中尤以现任的王宗复提督、赵英总兵、吕如江都统,还有兵
李建侍郎……”
的扶持。”
贺予之满脸不豫,忿忿:“洛大人,这才刚到未时,你
君之禄,没有公事要忙么!整日
天酒地成何
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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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平去了南梦园,台上正唱着一首《殿前》。
“予之你脸红什么?还是喝得了?”洛平笑看他,“好了,你忙你的去吧。你与我不同,这么年轻还有的拼,我却要抓
享乐去了。”
贺予之有些动容,一闷了那杯酒,话匣
就开了:“其实要说那几个忘恩负义之人,大伯是跟我提过的。伯父说,真正害得贺家败落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些人,但我还要在朝中安
,伯父嘱咐我不要明着与他们作对。”
洛平夹菜饮酒:“我知贺家人骨
,都不太看得起我,但我促成皇上纳贺家之女为妃,又在
门
约你同行共饮,就表明你我是拴在一起的蚂蚱。今日朝堂上方太尉与我的争执你也见到了,他为武将我为文官,皇上尚武,我争不过他,所以我需要贺家在京城武将中的人脉,不让他方晋一家独大。”
“你要铲除他们?”
半块白绢团在里面,洛平展开看了,收好,又往里面重新填了半块,递给那名女侍。
“我只是要提防他们,如果能把他们重新收为己用是最好……”洛平斟上酒,“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我就是来蹭吃蹭喝的,说这些未免太无趣了。来,予之,你再陪我喝几杯,早上真是让人气闷。”
“听洛大人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们贺家攀关系?”贺予之哼了一声,“皇上对你言听计从,我妹妹的事就是你一手安排的,恕我愚钝,实在不知
你有什么必要拉拢我们。”
酒过三巡,洛平吃饱喝足,拍了拍贺予之说:“时辰还早,不如予之你陪我去南梦园听听戏?嗝,咱边看戏边吃饼,你看你不吃都浪费了。”
芝妃在信中说,襄妃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有一次去见国师,许是思念家乡,那日哭得厉害,是被侍卫扶回来的。国师不忍,恳请皇上让他多留几日,也好劝着远嫁的襄妃。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把那些贺家的事告诉这个打着酒嗝的人,怎么看都不靠谱!可是这个人以前不像这样啊,虽然在他心里这人一直是个佞臣,但也不曾过这么有伤风化的事……什么老婆饼什么南梦园的,真是……真是……
洛平回的是,留
“唔,你伯父很是明智,当初他托我为你妹妹说话时,对此事也颇为慨。”
一旁有个女侍给他斟酒,洛平伸手去接,一杯饮尽,手里便多了一颗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