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连他掏心掏肺去的那个人，都不能完全属于他。

    洛平不想违逆周棠的意思，但他后来还是刻意去接近襄妃了。

    四个月后，襄妃有了。周棠很兴奋，虽说他不喜与妃同房，与襄妃也只有那么一次，但有了自己的孩还是觉得很喜的。他把这份喜悦告诉了洛平，洛平躬，祝福着小皇，里却是一片忧愁。

    心里的苦涩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当时他正在怀疑，襄妃与某个贺家的余党私通。

    他甚至怀疑，襄妃肚里的孩不是周棠的。

    在四个月前的那场中秋宴会上，西昭国师专程为襄妃娘娘送来故乡的问候与赠礼，洛平收买的女慧慧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

    慧慧说，国师给了襄妃一包东西，叮嘱她务必在三日令周棠与她同房，还说那包东西可以略微推迟孩生的时间。

    他们中提到了一个人，慧慧没有听得很清楚，只听见那人与曾经的领侍卫大臣有过牵扯，国师希望襄妃与那人的接更加小心。

    洛平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但于大承与西昭两国的考虑，他一直不知该怎么理。如果告诉了周棠，他的，势必会杀了襄妃——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不忠的女人，会让他想起那个带给他诅咒的母亲。

    而他一旦这样，西昭与大承的关系必然会变得张，甚至破裂成争端的局面。夺皇位和平叛党已经带来了太多杀戮，大承不该在周棠的手中连年战，他应当是个坐拥盛世的皇上，而不是个嗜战的暴君。

    所以洛平私见了襄妃。

    他给她端去了一碗打胎药，对她说：“喝了这碗药，你便断了与那人的来往罢。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可以想办法让他离开，否则你和他、还有你肚里的孩都会死。喝了药，你仍旧是大承的皇妃。”

    襄妃忽然笑了起来：“洛平，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我们里都留着西昭王族的血，我不揭穿你，你也不要揭穿我。多年后，坐在这龙椅上的就会是我们西昭的后裔，这有什么不好？”

    “我是大承人。”

    “是吗？在他发现你上的香味与我的如此相似之后，你猜他会怎样想呢？”

    “我会与他解释清楚。”

    “洛丞相，你对皇上果然忠心耿耿。”襄妃用一复杂的目光看着洛平，“你知吗，皇上也很惦记你呢。那夜他醉酒后在床上与我好，嘴里唤的却是你的名字……”

    洛平抿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