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喝小酒喝到暮降临，才哼着歌回家的藤原文太，意外地发现屋里一片漆黑。

    拓海那小还没回来吗？

    文太轻哼一声，把了一半的烟无地掐灭，扔到灰扑扑的泥地上踩了两脚，掏钥匙开门。

    前往厨房，途径楼梯时，角余光却没有错过那抹昏黄的、由台灯制造的光。

    “拓海？是你在家吗？”

    实在不认为自家有什么值得小偷光顾的，文太双手叉腰，径直在底大声问着。

    “……嗯。”

    拓海迟疑了好几秒才了回答。

    这近似于心虚的糊腔调倒是十足十地勾起文太的好奇心了，他心念一动，甚至特意还脱了鞋，蹑手蹑脚地走上去，凑到拓海门前偷偷地一看——

    在看清拓海所的事的那一刹那，他吃惊到了极，扶着门框的手心竟是一一，“噗通”一声，狼狈地摔倒在榻榻米上。

    “老爸你在嘛啊。”

    饶是集中力再的人，也是没法无视这不小的动静的，拓海无奈地扭看向声源，顺问：“闪到腰了吗？”

    “没有，我去饭，你继续。”

    文太迅速回答，旋即动作捷地爬起来，同手同脚地往楼走着，恍恍惚惚的目光昭显着他有多么的震撼。

    “嗯，明晚就到我了。”拓海不以为意地应着。

    ——拓海和文太素来是负责饭的，反正两人的烹饪平一样的烂。

    文太在切菜的时候，都还忍不住时不时偷笑声。

    要不是亲看见，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一向在课堂上得睡且睡，回家后继续睡，到了学期末也不见得会翻上几回课本的拓海，居然在认真学习！

    不是捧着低俗的黄杂志看得津津有味，而是正儿八经地跪坐在一度积灰已久、如今被得一尘不染的书桌旁，着笔杆聚会神地奋战那桌面上工工整整地摊着的几本簇新的数学练习册。

    ……这似乎是自他升上小学二年级起就不再有的勤奋劲。

    是准备考大学了吗？

    隐隐被动到的文太决定睡觉前给去世得早的拓海妈妈上一香。

    在父俩共晚餐时，被锯了嘴的闷葫芦拓海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说话，专心吃着卖相糟糕的菜。

    而文太却不像平时的直接打开电视搜索兴趣的综艺节目，而是一副坐立不安，言又止的严肃模样。

    终于察觉到父亲的反常，拓海犹豫了，问：“老爸，痔疮又犯了吗？”

    文太：“……”

    拓海地叹了气，好心好意地劝：“都叫你别喝太多酒吃太多煎炸了……好像上周才刚结束过一吧。就是因为你不小心把那条带血的晾去了，被隔的竹本太太看见后，她蓄地找了我好几次，就是想八卦你是不是找了第二。”

    文太：“…………”

    他努力撑一副慈父脸，尽可能和颜悦地岔开了话题：“今晚的菜还合胃吗？”

    拓海顿了顿，谨慎地观察了他面近乎扭曲的表，疑惑地皱了皱眉，踌躇：“除了太咸太碎太太生以外没什么可挑剔的。”

    因为缺都被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