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办...」柳宜生毕竟还是个少年，对冷若冰霜的父亲有本能的惧怕不足为奇。他抖着粉的，眶里竟吓得满了泪。

    好巧不巧的，柳慕言一来就听到柳宜生不打自招。他现在没时间料理这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东西，给先生上药是正经。

    先生受伤无法上课，学堂的学生全被遣了回家。柳慕言为先生上好了药，由他的伴侣，族中另一个德望重的老接回了家。

    「现在知了。」柳慕言清冷的声音不知从哪里突然冒来的，想来是有人见老先生摔倒，赶去请了族里唯一的大夫柳慕言。

    4.遭殃

    「祭祀大人揍我爹了，就没时间揍你了嘛傻柳儿，你回家的时候走慢些，尽量拖到我爹爹来，我们现在就去叫人。」还是麒硕的说法靠谱，柳宜生憋回泪，想想也没有别的方法，估且死当作活医吧。

    空的学堂里只有柳慕言和柳宜生父两个了。柳宜生低着不敢看父亲的脸，也不用父亲说话，迈着小步尾随着柳慕言回家，一路上着小拳喃喃，只盼着麒硕麒庚赶带着麒伯伯来救他，不然他都不知会不会遭殃啦！

    「呜呜，麒伯伯来有什麽用，还不是被我爹爹揍的份。」柳宜生这回是真的觉得自己前途堪虞了，他那麽大个人，还要被爹爹打，想起来就疼的发麻，不自觉地抓住兄弟俩的衣衫，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

    「犬不懂事伤了先生，还望先生大人大量，我回家好好教导他。」柳慕言就连歉都不觉得是低人一等，可老和先生都知祭祀大人能言歉可是破天荒的事，老忙：「不打，不打，孩调人之常嘛。」说着把先生扶了去。

    「小柳儿莫哭，一会乖乖跟祭祀大人回家，我回家找爹爹来救你。」

    柳慕言脸铁青了屋，往太师椅上一坐，一言不发看着低着脑袋的柳宜生。他原本以为这孩只是被坏了，因此格顽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懂事，伤害族人的事都得来。他心中气极，面上反而风平浪静。

    只是这神给了柳宜生极大的压力，他知自己这次的有些过分，但没想到爹爹会那麽生气，生气到都懒的骂自己了，他怯怯地咬着嘴，又不敢抬，心里不断琢磨着会被爹爹怎麽责罚，对自己一时冲动欺负了老师的行为也後悔不已。

    「谁让你......」麒庚原本还想再幸灾乐祸几句的，看到他真要落泪来，心里一酥，顿时梗住，说不去了，话锋一转提议：

    他这些年闯祸多了，对柳慕言的怒气等级掌握的极有经验。如果柳慕言当场就骂了他，那说明气的不是很严重，撒撒，领小惩也就过去了。如果柳慕言当场就揍他，那也是属於轻的，揍了之後气就消了。但如果是表面若无其事，一生气的觉都看不来，那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山崩地裂前的祥和。

    柳宜生现在则像是老鼠见了猫，肚直打颤，要不是麒家兄弟扶着他，他都能抖成筛糠。他知这回爹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不是让他罚站，抄家规，不吃晚饭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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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任调，但也不是不通事理。方才因为恐惧占满心，没有仔细去顾忌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