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虽然开着气，耿小杰觉却更冷了。

    封峰一走就要一个多月，家里说不的冷清，最后一天，他白天去完兼职，领到七天的薪三百五，放屉里——不够他和陆飞虎吃一天的，心里好生没趣。

    又过一天，小坤的主人打电话来，过来接儿回去过年，几个月前就说好的，耿小杰就把小虎和小坤装两个航空盒里，给她带走了。

    离过年还有三天，陆飞虎还没回来，这些天里也没给耿小杰打电话。

    夜里整个房黑漆漆的，连猫都走了，耿小杰裹在被里上了一会网，关上电脑，拿着手机给陆飞虎发短信。

    【飞机票和火车票买到了吗？运不好买。我给你网上订吧。】

    那边没有消息，又过了很久，耿小杰快睡着了，陆飞虎的短信才回过来。

    【明天就去买。】

    耿小杰：【现在有时间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陆飞虎：【现在不太方便。明天吧，明天我给你打。】

    耿小杰呆了一会，没有再回消息。

    耿小杰躲在他的蜗壳里，睡不着，心里又难受，过了一会，电话来了，陆飞虎和耿小杰的亲照在手机上一闪一闪。

    耿小杰接了电话，陆飞虎那里很安静。

    陆飞虎：“幺儿怎么了？生气了？”

    耿小杰：“你在哪儿呢。”

    陆飞虎：“哈尔滨，想说什么？说吧。”

    耿小杰：“封峰今天回去了。儿们也走了。”

    陆飞虎：“剩幺儿一个了，睡不着哦，明白了。”

    耿小杰的声音很小：“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在堂里。”

    陆飞虎的声音很低：“不是堂，是你来报的时候，作自我介绍，又忘了？”

    耿小杰说：“哦，是我记错了，我是说，我们第一次说话，你在堂里看报纸，那天我来晚了，没吃的……”

    陆飞虎说：“记得，你那时候叫哥‘教官’，怕得很，像哥带的兵一样。”

    耿小杰嗯了一声，又说：“你记得我画的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