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我该的。”

    岑芸不知该说什么，却听卓修宁又，“岑，你不用太担心，小应该会好起来的。”

    “那你怎么办？”岑芸忍不住问着。

    卓修宁静了片刻，才声说，“等她好了，我也许会离开一阵……”

    “你要离开？”岑芸的声音有些吃惊。

    “我早该离开了……也许见不到他反而好……”卓修宁的语气再随便不过，可岑芸听来却并不觉得轻松。

    “修宁……”

    “岑，我有事要挂了，如果什么时候有空就来看看小吧。”卓修宁笑了笑说。

    “可是修宁……”

    卓修宁不再说话。

    岑芸知自己其实也无能为力，只好在电话里面说，“我明天会来看她的。”

    “嗯。”卓修宁应着，挂了电话。

    “哥，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午的病房异常宁静，午后的光从窗外洒来将卓桦整个人笼罩了起来，可在这片光之的卓桦却显得尤其苍白，病恹恹的脸上充满了一厌世的神。

    卓修宁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庞，低低说，“你不能这么早就放弃，尤其是在这时候。”

    卓桦却嘲讽地笑了，她一味看着窗外蓝天轻轻说，“你不用安我，去年我被诊断为慢肾病的时候就已经问过很多医生了，可我再注意还是不行，病变的肾脏始终都会坏死去，可我却毫无办法……”

    “所以你一直都不告诉我？”卓修宁皱起眉，即便他们的并不如一般的兄妹，可是始终都是一家人，无论她怎么看他，他一样会关心她。

    卓桦这时转过脸看他，“妈妈说你会捐肾给我？”

    卓修宁看着她，。

    “为什么？”卓桦问，“就因为我是你妹妹？”

    “有血缘关系引起排斥的几率比较小。”卓修宁看着她回答，随后又，“所以你应该会好起来的。”

    卓桦良久垂眸不语，忽地说，“我死了，对你不是有好？”

    她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很轻，因为此时的病房中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