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么？”

    云起不答，冷冷：“你把拓跋锋当作什么了？”

    朱棣悠然：“自然是儿，不然能把他当什么？”随即又望向云起，调笑：“夫从小可没什么青梅竹来着，也没那玉佩拉绣扇拉的定信……”

    云起失控般地大吼：“你没把他当人。没人把他当过人！”

    朱棣收了笑容，认真：“云起，见为实，你未曾亲所见，从我收养拓跋锋那时起，外凡是突厥一族，便都托着他的福，方保住了命。”

    “狼本不是夫杀的，元人逃窜那时自己的狠手，夫救了他命，又将他送来，每年给他族人送送羊，府上凡是有姓拓跋的突厥人来托庇……”

    云起嘲：“若是你有朝一日当了皇帝，就送他回克鲁河去？许给他多少封地，多少兵，多少女人？多少羊多少财？”

    云起说到激动时又不住急促息，朱棣忙上前抱他坐起，却被云起咳嗽着推开。

    朱棣倒也不恼，笑：“没有许他，倒也终究是他该得的，我厚葬了他落中人，又救了他全族命，把他养到五岁，将其份坦言告知。”

    “没有丝毫隐瞒。又教他突厥语，让他牢记自己是何人。换了是你……你会为我卖命不？”

    朱棣微笑：“小舅，拓跋锋那你不懂？突厥人脑倔得很，你对他好，他便死心塌地报答你，记了仇，亦会一心一意来报仇……狼崽不就是这脾气？”

    云起反讥：“死心塌地报你收养之恩，最后等到了一杯毒酒。”

    朱棣变：“什么毒酒？”

    云起蹙眉与朱棣对视。

    朱棣表如坠万丈渊：“他喝了毒酒？！”

    云起疑：“那鹤红不是你送的？”

    朱棣半晌说不话来，而后方：“死了？！”

    云起茫然无比，脑中混一片，朱棣猛然抓着云起的手说：“你……小舅，你不是已经放走了他？！那夜事发，二更时我派人去牢中救他，回报狱卒死了，这案才发，你……”

    云起挣：“没死！”

    云起看了朱棣一会，缓缓：“那夜有人送了毒酒，要杀他灭，这可奇怪了，会是谁？难是皇上……？”

    朱棣：“中的何毒？你将他送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