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来过，还见了我一面，你问呼延柯。”

    说毕云起将视线投向跪在一旁的午门卫正使，后者低着，不知是何表。朱允炆怒：“呼延柯！”

    云起淡淡：“个人恩怨是小事，皇上。呼延正使也是迫不得已，他见朱炽兄弟不在了，第一件事便是来守我，也算是尽了责。”

    一句话轻轻为呼延柯开脱，呼延柯磕如捣蒜：“皇上，臣……臣见燕王两名世脱逃，便知大事不好，忙到牢中检视，谁知碰上前锦衣卫正使拓跋锋，臣……”

    云起接：“我师哥那人手段了得，呼延正使不惯与使毒的人对战，皇上也知的。”

    朱允炆声音虽轻，却充满怒气：“是这样么，呼延柯？”

    呼延柯忙：“臣、臣不敢欺君，确是如此。”

    朱允炆方让呼延柯告退，书房只剩云起与朱允炆一君一臣。朱允炆了太，疲惫：“他为什么不接你走？”

    云起反问：“你说呢。”

    朱允炆了气，俯在龙案上，：“我错怪你了，云哥儿。”

    云起一笑置之，朱允炆低声：“你是我的人，从来就是。”

    云起：“该说‘朕’，皇上。”

    朱允炆埋安静了许久，：“其实我不想当皇帝。”

    云起脸大变：“这话说不得，皇上。”

    “不想当……”朱允炆的声音闷在袖里，听起来有压抑的苦涩。

    “太傅要我……言官们要骂我……四叔要造我的反……当了皇帝，连个喜的人也得不到……”

    云起面无表地听着，倏然间对朱元璋有说不的憎恨，他的父亲徐达浴血奋战，为大明打了半江山，告老时却被赐了一只蒸鹅。

    只不知自己告老时，允炆会赐什么？

    朱棣也一样，对他的关心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朱允炆终究还是太小。就像个总被欺负的少年，习惯地缺乏安全。

    云起心中叹息，思绪如同脱缰的，朱允炆的泣声将他带回了遥远的过去。

    十五岁的拓跋锋懒懒侧靠在浴桶边缘，古铜的肤被蒸得熏红。

    十二岁的小云起坐在拓跋锋上，迷迷糊糊地拧着巾。声哗啦哗啦地响，拓跋锋修的手指从自己脖颈上摸来，令未经人事的小云起有难以言喻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