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是轿人人抬，李景隆不是白痴，自然晓得此。这次应该足够令他学乖了。”

    “北平大败，如果朝廷要追究责任，李景隆便是第一个。换句话说，他要诬我通敌……”云起说到此，忍不住自嘲：“我确实是通敌，但也能把他拉。所以权衡利弊……李景隆是绝对不敢的。”

    三保又问：“那这十数万人的命，该算在谁的上？皇帝不会震怒么？”

    云起想了想，分析：“自然是会的，这黑锅，自然就得让宁死不屈的勇士们来背了……比如瞿能，又比如宋忠那倒霉的。”

    三保忍不住笑了起来，云起却是笑不来。

    云起叹了气，：“自太祖皇帝当朝起，被杀的忠臣数也数不清，还有些是我和师哥去办的案……”

    “罢了，本就不我事，想也没用。”云起吁了气，解开外袍，躺在床上，心想这便是政治，或许换了朱棣当上皇帝，事会更简单得多。

    老那句“朝有佞”，某个意义上还真没说错。

    然而云起有一事终究是料错了。

    李景隆带兵带没了十余万人的命，玩起政治来，却是老手中的老手。

    李景隆先是拆开了徐云起的军报，看完容，当天便写了一封信，与云起的军一同加急送回朝上。

    是时北平一战的消息早已传到南京，两份军报先经黄澄之，再呈到大殿上，朱允炆本就等得心急如焚，此刻拆了李景隆与徐云起各执一词的回报后，不禁哭笑不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云起的回报上满是千方百计为李景隆开脱之言，并将责任推给了瞿能。

    李景隆的密奏却仅有一句话：“徐云起通敌，乃至有我军大败。”

    朱允炆这次是彻底败了。

    “不可能。”朱允炆：“徐监军绝不会此愚蠢之事，既是通敌，为何四叔胜后，他不转投燕军？这说不通。”

    黄澄略一顿，而后：“臣还得了瞿都督死前亲笔所书，军北平前的最后一封信。如今瞿都督已为国捐躯……此信铁证昭昭……系太大……只怕皇上……”说到此，太傅脸上满是泪。

    那是终于能够扳倒对手的幸福泪，而非悲愤的泪。

    朱允炆沉声：“信拿来。”

    黄澄将瞿能死前的亲笔信呈上，信中所书则是云起与拓跋锋相见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