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归臣，得问拓跋锋。”

    “一百四十二间殿，被大火烧剩七十间，字画，古董，建筑损毁已派人去算，午时工会送上清单，诏狱里关着十六名罪臣，都是皇上亲吩咐的……”

    朱棣警觉地问：“派人守着了么？”

    云起答：“剩一半锦衣卫班守着诏狱，只有皇上亲临才可，其余人等一律不许探视——包括我。”

    朱棣：“只抓了十六人？”

    云起答：“不，人太多了，诏狱关不，十六人都是朝中结党之辈，六科给事中乃至六，涉嫌有党派的共七百七十三人，这还未曾动用先帝定‘瓜蔓抄’的甄别法，臣只抓了党首，昨晚上都打了刑大牢，见圣旨才能提人……”

    徐雯疑：“七百七十三人？何来的名单？我怎不见？”

    云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朱棣失笑：“他在京城当差这么多年，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徐雯啼笑皆非：“这也太多了，抓这么多人，只怕有的人也没什么，还是得饶人且饶人罢，杀七百多人……”

    云起又：“君群而不党，既拉帮结派，倒了台，一同打天牢就是活该的。谁叫他们结党呢，是不？”

    朱棣驳：“女人就是心，莫嘴，弟这事办得最是净，甚得朕心。”

    徐雯讪讪笑着，打了个呵欠，朱棣：“你回去歇着。”

    徐雯转离去，云起认真：“臣以为，理完这些就算了，只要他们不太过分，这些人的妻小，家人也是无辜……”

    朱棣打断：“锦衣卫里死了一个人？”

    云起淡淡答：“荣庆。”

    朱棣耸然动容，失声：“荣家的小死了？！怎么死的？”

    云起躬答：“那夜皇上城，拓跋锋将荣庆打昏至于御园，翌日再去寻……人已是不见了。”说着云起打量朱棣脸。

    事实上荣庆去了何，连云起自己也不知，这么一个大活人，想是便跑了，该与朱棣没多大关系才对，然而云起依旧怀了警惕之心，端详朱棣表，期望能寻到蛛丝迹来。

    万一荣庆的份是双重间谍，八成逃不脱被朱棣灭的场。

    朱棣微有不快，片刻后冷冷答：“炮弹不，想必也是尸骨无存了。”

    云起了，提笔将名册上荣庆之名划去。

    朱棣又：“荣家给抚恤。”

    云起：“一等侍卫战死的份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