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罢。”

    御膳房早已侯着徐雯之令，此时开了饭，朱棣看了那折一，奇：“这官宦家闺秀名单……皇后要选女？”

    徐雯只懒怠吃，用调羹拌了拌粥，答：“给云起锋儿办婚事，炽也到年纪了，别的不说，房里总得指个人……”

    “嗨！”朱棣放碗：“不是早便说了，让你别心么？”

    徐雯忿：“皇上，先前便与你提这事，你定的可是了应天再说。”

    朱棣怕了徐雯，忙：“好好好，不过你最好得与弟说了这事，再好的女人，他不愿要，你也不……”

    徐雯蹙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他愿不愿有什么关系？皇上，你太着云起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事儿怎能由得他自个说了算？”

    朱棣 时语，徐雯打量朱棣片刻，朱棣嘴角微微搐，：“那个……单我看看？”

    徐雯着名单，忽觉发闷，一气险些上不来，斥：“皇上也想纳个妃？”

    朱棣叫苦不迭，忙帮徐雯抚背，答：“看来朕还是把龙嘴闭上的好。”

    席间静了来，只听碗勺轻碰，夫妻二人俱是心不太好，徐雯叹了气，：“应天这鬼天气，闷得人难受。”

    朱棣知徐雯这是变相地给台阶，笑着顺杆爬：“要不……你先回北平去？”

    徐雯不答，朱棣三两把粥喝完，重重了气，：“京师的事没忙完，还得过段时日才能考虑迁都之事，不是朕要拖……”

    徐雯蹙眉：“为将之人，最忌专断独行，况且你只一人，忙得殚竭力，这怎么成？仔细累病了。”

    “将事儿放给大臣们多好，现皇上都一力揽着……”

    “皇后！”朱棣怒了。

    徐雯不作声了。

    “走了走看，午饭自个吃，不了，待会让云起陪你吃。”朱棣又吁了气，接过茶漱，便匆匆起。

    “皇上起驾——”

    朱棣自主南京，便忙得没日没夜，从未过皇帝的他坐到金案前，才发现这皇帝，原来也不是个轻松的职业。

    朱元璋在世之时一日批阅奏折三四百封，每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朱棣还未登基祭天，甫一接手，又遇战方停，无数军报，民生之事雪片似地扑上来，几乎就要把他埋掉。

    铁铉还在山东，济南军未平，随时可能反扑。

    小舅还把朱允炆放走了，放走也就算了，但万一朱允炆与铁铉汇合，再打过来，该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