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额上的汗模糊了双，刺痛中依稀见到远迭起的山峰，他以最后的意志，背着拓跋锋，开始攀爬横在二人面前的那座山。

    云起听到了自己亲父的名字，不禁轻轻发抖，许久后：“徐达是我爹。”

    云起唤了许久，不听拓跋锋回答，伸手去探，只觉拓跋锋气若游丝，又摸其脉搏，已是将死之人，这数天来的一路逃亡中，云起早已对生死置之事外，此刻背起拓跋锋，艰难地爬上山去。

    他在台阶上摔了一跤，险些两人一同去。

    不知爬了多久，云起摸到了石坊，倚着它咳一血，逐渐倒，与此同时，他终于听到了第一个人的声音。

    云起躺在榻上，断断续续：“我徐云起虽是锦衣卫……但从未妄杀无辜……皇上有命，迫不得已……我行事……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天百姓，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云起动了动涸的嘴，闭着，虚弱：“我是锦衣卫……”

    “师哥……不会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云起不住念：“师哥，撑住……”

    云起抬，茫然：“救救他……”继而昏了过去。

    “不哭……师哥疼你。”拓跋锋艰难地抬手，摸了摸云起的脸。

    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人是朝廷鹰犬！太师父不可救他！当朝皇帝残忍暴，屠杀近万读书人，简直与秦皇坑儒无异。”

    “这是什么山？”云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再次背起拓跋锋，踉踉跄跄朝登山台阶上爬去。

    “掌教真人，不

    云起额磕在石板上，碰得鲜血，大叫一声，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山林中四回。

    一男人迟疑：“只救那突厥人？救一个，弃一个……”

    那儿自嘶鸣一声，转走了。

    “云起……”拓跋锋虚弱。

    最后说话的那个男人沉片刻，缓缓：“昔年徐达负着常遇将军上山求医，已有先例，此事须由师尊定夺。”

    云起迷迷糊糊地回忆着往事，从来只有拓跋锋背着他，走过十里繁华的金陵，走过风沙万里的大漠，走过波涛翻的江边……

    “什么人，胆敢擅闯本派禁地！”

    争吵声停了。

    那台阶仿佛永远没有尽，另一段通向天上，云起只是盲目地走着，双脚脱力，两昏黑时便伏在地上，以手不住摸索，攀爬上去。

    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声传耳。

    石坊上以金粉刻着三个大字——“天峰”。

    “七星剑！是祖师爷爷的七星剑！怎会在他们手里？！”

    他用腰带把自己和拓跋锋绑在一，开始登山。

    师哥重得很……云起心想。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意识模糊之前，他恍惚听到了惊讶的喊声。

    “有块石。”云起喃喃，他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山上有人！这是台阶！师哥！我们有救了！”

    又有人：“他背后的剑是七星沉木，祖师爷爷的，不可不救……”

    云起：“师哥，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找个山，抱着一起死……”

    拓跋锋答：“成。”继而疲惫地闭上了双。

    云起仰眺望，峰仿佛有一座石坊隐没在云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