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有，给我们准备好了，师父还代，要照顾好方家的后人，他们家的人都死光了……”

    云起愕然：“你不觉得在这山上过日也好的么？”

    拓跋锋笑：“五千两呢，我们买一百羊，一百……”

    “……”

    云起抓狂：“你起码也得找师父告别……”

    拓跋锋又：“上山的时候你背师哥，山的时候师哥背你，咱俩相依为命。”

    云起彻底放弃了与拓跋锋沟通的打算。

    拓跋锋把云起一路背天峰，那果真停着两匹，拓跋锋把云起扶上，二人朝着南京再次发。

    武当山，真武后观。

    日渐西沉，静虚推开了后观的院门。

    “太师父，拓跋锋师叔与徐师叔都已山去了。”

    室静谧无声。

    “徒孙以为，您将镇教七星沉木予拓跋师叔，是不是有……”

    “太师父？”

    静虚轻手轻脚地走冥修房，见张三丰仍在蒲团上打坐，一动不动。

    静虚伸手去探张三丰气息，武当派创始人结束了他一百三十三岁的生涯，驾鹤西归。

    朱棣离开的南京仿佛瞬间少了一半的生命。

    城中富族大俱跟着一同迁向北平，街中满是枯叶，败枝以及仓促起行时留的废纸。

    唯有秦淮河滔滔东去，一如往昔。

    “你看不见拉——”

    “看不见你拉——”云起顺着方誉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方誉手里玩着两张铁券，歪着脑袋，念：“开国辅运……”

    “……奉天靖难？”

    “……”

    云起抓狂：“你怎么这么小就认识这么难的字啊啊啊！！老十五岁读本礼记都念不全！别太打击人成吗！”

    方誉哈哈地笑着，被云起在车中蹂躏了一番，忽地想起方孝孺，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嚎起来。

    云起从不会哄小孩，这没辙了。

    “哭什么！”拓跋锋钻车里，冷冷：“狼来了把你叼走。”

    “我想娘……”方誉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