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赤脚踩在细的沙滩上，夜风习习，动海浪，波涛轻柔地抚摸着沙滩，留细碎的贝壳。

    墨斛化作人形，同样赤脚走在他后，两人相隔不远，就这样默默走着，亦步亦趋，若即若离。

    良久，朱烨停脚步，双手在兜里，回：“说吧。”

    墨斛神复杂，几次言又止，终究咬了咬牙，：“阿烨，我要跟白谛回去一趟。”

    从看到白谛现的那一刻起，朱烨就隐约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这么时间以来，白谛和他的七个弟安安稳稳住在这里，绝不提离开，就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谛是须怡界的执法者，虽然作为妖族和族的首领，昧姝和墨斛都可以通过天梯来到人间界，但决不能破坏两界之间的平衡，更不能染指普通人类的生活。现在昧姝已经被灭，墨斛尽没有她那样报复社会的恶劣节，也了不少格的事，甚至于和自己结成婚……

    这一切的一切，迟早要个了解，这一天，也迟早会来的，他早就知。

    这段时间以来，墨斛不说，他也不想提，一方面是于逃避，另一方面，他觉得应该相信墨斛，相信他会妥善的安排。

    “对不起。”墨斛低声说，隔着两米远的距离，英的面孔逆着月光，藏在黑暗的影里看不清楚，声音里的痛苦却一览无余，“我答应过你不再说这个词的，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对不起，阿烨。”

    朱烨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得扯了一，又酸又疼，连话都说不来，只定定看着他。墨斛顿了顿，：“我破坏了两界平衡，白谛要我回去须怡界，本来我们已经结缡，你是可以带着孩和我一起回去的，但我拒绝了他的建议，我知你离不开这里，孩也离不开你。”

    朱烨张了张嘴，涩然问：“那你呢？”

    “我也离不开你。”墨斛低声地说，“可我不能违抗白谛的命令，他是须怡界的执法者，而且……我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