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房宇随随便便地招呼，好像昨天杨磊还来过，好像白天他们本没在那个KTV的包厢里谈判过。

    小厅里的饭桌上摆着几盘熟菜，地上还有一箱啤酒，喝得还剩半箱。

    房宇拎两瓶啤酒，利落地开了瓶。

    “吃了吗？陪我吃。”

    杨磊熟门熟路地走厨房，从碗柜里拿两个碗，倒了开了，从碗柜边上的筷桶里摸两双筷，从底屉里拿勺，一起了。

    这是他之前跑得勤的时候常的事儿，对房宇这个家已经熟悉得跟自己家似的，东西放在哪儿，他手一伸就摸到，比房宇还清楚。

    房宇看着杨磊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眯着睛。杨磊一转看到房宇盯着他看，嘴角带笑，忍不住也笑了。

    “笑什么？”

    他问房宇。

    “摸得清，我还以为跑错门了，我跑你家来了。”房宇说。

    “次把钥匙也给我一串，反正我跑得勤，跟我家没区别。”杨磊开玩笑。但他说完就想起来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他有尴尬地沉默。

    “……”房宇也没说话。

    “喝酒。”房宇说。

    两人吃着喝着，聊着一些无关要的话。

    电视里嘻嘻哈哈地很闹，天气还着，秋老虎发威，客厅里挂着的吊扇在呼呼呼地转着，吊扇转过的影在两人脸上明暗替。

    房宇喝了一瓶啤酒以后就换了白酒，说他馋酒了。

    吃喝得差不多了，碗碟都堆在桌上没人收拾，两人坐在那儿。

    “你最近是不是躲着我？”房宇说。

    杨磊知该来的总会来。

    “……没有。”他语气混。

    “小武那天叫人，我在外面，真不知这事。人不是我叫去的，他们围川，我是事了才知。”

    “我知不是你。”杨磊早就知，那天他仔细一问就清楚了，那20多个人都是猫的手，小武打电话找到的不是房宇，是猫。

    “不怎样，这事儿是小武先挑起的，他不懂事，但他也受了教训。川的事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找他麻烦。”

    “别提这个了，我不是因为这事儿。”杨磊心里烦，他知房宇误会了，他心里的结本不在这。

    “那是为了什么？”房宇盯着杨磊。

    被房宇的目光这样一盯，杨磊更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