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宇起一烟，也对他笑了笑。斜打在房宇的脸上，沉静，俊。

    “你来。还记得怎么弹不？”房宇站起来把吉他递给杨磊。

    小楼外面有一个廊，廊上缠满了紫藤，蔓蔓，层层叠叠，像紫的云霞。房宇就坐在架，弹着琴，弹的是那首《恋曲1990》，边弹，边用脚轻着节奏，拨着和弦。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贴着，彼此都不说话。

    杨磊看到这个画面，就痴了。

    杨磊睛看着房宇拨琴的手指，心里早已心不在焉，他把后背向后靠去，靠房宇的怀里，贴着房宇宽阔的膛。

    就在这个时候，张婶从后面过来了。

    “小磊！小宇！吃饭了！”

    夕金红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这个静谧的院，绿草如茵，繁如梦，梦里有一个人，在弹着一首老歌。

    “这段忘了，你再教教我。”杨磊说。

    两三秒的静止里，杨磊慢慢把房宇的手握手心。

    “都是活雷锋啊！”刘师傅站在门看着跨上托车飞奔走的“学生们”，老激动了。

    刘师傅上去就拉住了老亮的手。

    “……”

    多少年，这一幕地缠绕在杨磊的心田，他的梦。

    那天杨磊打开铁门，了院，就看到房宇坐在紫藤架弹吉他。

    房宇指了两句，杨磊说你示范示范，房宇就把烟拿来夹在手里，过去从杨磊的背后环过去，示范着拨了几段。

    

    “继续弹吧。”杨磊抱着他不撒手。

    “哎哟我的妈，比砍人还累啊！”骑过了拐弯，老亮扔了镜，对天叹……

    杨磊怕房宇在楼里无聊，给他把吉他拿来了。

    “……文……文科……”老亮汗都来了。

    “文科好啊，一看你这镜啊，就老有学问了！”

    房宇也觉到了。房宇沉默，但没有离开。

    老亮支吾，拼命推镜。

    杨磊从后面轻轻走过去，房宇虽然弹得很专注，但多年打架的经验，对背后靠近的声息非常警醒，房宇一回，杨磊一把搂住了他的背，整个人贴了上去。

功夫就把那一大片荒草地全搞定了，刘师傅激动得不行，连连谢，喊着要留“学生们”吃饭，“学生们”连连摇手：“谢谢您，这是我们……呃……应该的……”

    “呃……三……”

    好不容易把这话讲来，几个人脸都绿了。

    杨磊受着后背的温，受着房宇呼在耳畔的息，听见自己的心。他望着房宇慢慢拨动琴弦的手指，心越越快，手忽然猛地放了上去，抓住了房宇的手。

    “回来了？”房宇已经习惯杨磊的粘人了。杨磊就是这么粘他。

    杨磊多久没弹了，确实忘了，弹了几个小节就生疏了。

    “孩，几了？”

    杨磊也真好久没弹吉他了。他坐来抱着吉他拨起来，房宇靠在对面的架看着，杨磊边弹，边抬起脸对站着看着他的房宇笑。

    “文科理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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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姿势，房宇就得弯着腰，低来，随手把夹烟的左手搭在杨磊的肩上。杨磊就像被他笼在怀里。

    房宇在旁边忍笑，笑得想砸墙。

    老亮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