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你们是没看到，哎哟哟当时啊……”发现两人的小警察添油加醋地跟其他片警描述那个场面，用词极其骨，说得几个男人们都发了又鄙夷又乐的笑声，听见那刺耳的笑声，丁文地低了，泪涌眶……

    “哎，你们谁是男的，谁是女的？”

    “你们去神病院看过没有？”

    “你们跟女的能搞不？搞过没？……”

    ……

    在片儿警里，这些“兔儿爷”都是取乐的对象。每次抓到，都会这样取乐他们。他们觉得这些人都是脑有问题的人，都是病人，是氓，有伤风化，是社会的畸形，有病也不去治，活该一辈都是兔儿爷！

    丁文一直蹲在地上低着，任警察们说什么笑什么都没有反应，直到片儿警说天亮要通知单位来领人，丁文才有了反应，他恐慌起来，哑着嗓说，求求你们，不要通知单位，我，我钱，多少钱我都愿意……

    片儿警必须要个保人来保他去，丁文无奈之中，就想到了杨磊。

    他现在谁都不想见，就想见杨磊，那是他心里唯一的光明，温……

    杨磊派所带丁文走的时候，丁文始终低着，都不抬起来。杨磊办手续的时候，那些片儿警边办着，边用角扫着杨磊，神怪异，似笑非笑，里的意味很明显。

    丁文走派所的时候，后面那个抓他的小警察嘲笑了一句：“兔儿爷！次别再光了！”

    一句话一屋的警察都在乐。

    丁文的肩膀都颤抖了一。他痛苦地把埋得更低。

    杨磊光火了。兔儿爷是一个非常侮辱的词汇。

    “说什么呢？你嘴里放净！”

    杨磊转回，就瞪着那个警察。

    “怎么的？你横什么？他就是氓！我见一回抓一回！”

    “他犯了哪条法？你说来听听，法律原文！第几条，第几句！”

    杨磊坦坦，俯视那警察，问。

    “……”小警察语了。虽然那个年代都把同恋当氓罪抓，但是法律条文上确实没有相关规定，一条都没有。

    “算了算了，杨磊，算了……走吧……”丁文的泪都来了。

    杨磊一直把丁文送回了他的住。

    那一晚，丁文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