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得快想透明化了。

    就没有一个自称是师兄的人来接他一吗？

    “那啥，师叔…”

    “称寸恽师叔，或者悬微师叔，武当山上你师叔有四个！”

    “……”古人可不可以不要有那么多名字啊。

    “我…我不拜掌门为师行不行？”

    “不行。”

    “……”

    “那掌教，咳，我是说我未来师父的脾气……不，我的意思是，他好相吗？”

    “肯定不好。”

    “……”他可不可以换个门派啊！

    悠远的钟声惊破了云雾，古磬依然响起，穿着各不同袍的武当弟鱼贯，肃穆庄严得漠寒只想抱找个地方跑掉，他不喜成为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盯他一个会让他起得抖落一地疙瘩。

    台阶太，晌午的光太烈，方向也不对，好吧，漠寒承认他实在没看清最上面缓缓步的人到底啥样，就看见一件紫袍，上有银线勾勒的日月星辰，教是以紫为尊的，隆重祀典时穿的叫天仙衣，武当掌教完全当得起最崇的紫，宽袍广袖，如悬微真人一般衣前飘有两条剑形垂带，那是门所谓的“慧剑”，意为断尘脱俗，手持拂尘，轻轻一挥，银白尾端拂于肩上，缓步走的时候，漠寒忽地觉得之前连气都透不过来的压抑本就不算什么，这仿佛意识都模糊的古怪觉，瞬间又烟消云散，好像那禁锢只是错觉。

    呃，还是太远，就模糊的看得见是一个人…

    黑的发？唔，跟悬微真人一样，搞不好武功已经练化境了，所以看不到底有多大年纪，说三十也可，四十也行的模样。

    就是不知有多少级。

    呐，武当老都有144，悬微真人貌似还是他那一辈最小的一个，武当掌教怎么也得170吧。

    漠寒正没边没际的胡思想，一不小心，与那人的目光对上了。

    咦？这觉，好熟悉，幽犀利的神，隔了那么远，依然看得见清亮漆黑，比南枫镇河上的船娘明丽的眸还让人见之不忘。

    梁先生？

    不，不对，非常像，但不是，这目光虽是一样锐利，淡漠，却有一清冷空寂的透彻。

    呃，或许手的睛都是这样吧，漠寒怔怔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