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重衍独坐大半夜，殿中的蜡烛全烧完熄灭，晨曦透的微光没有迎透窗棂照来，他端坐在那里，看不清神，语调里亦无丝毫波动：

    没有风，就算有大块的冰放在乾元殿各，依然闷难当。 舒重衍沉着脸，攥着一张密折，坐在那里不动很久了，他面前还放着今天才由飞鱼卫例呈上来的各消息密报，其中有一张，几乎是九州级NPC人手必知的——江湖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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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几个近飞鱼卫格外惶恐，前些日还有同僚因护驾不力，被刺客杀死，然后就被贬了京，只怕以后都没指望，所以他们几乎抱着兵战战兢兢的当值，一有风草动就想起来。此刻听传唤，还有不毕恭毕敬的理？

    “着人，密查青恬。”

    “切记，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可轻举妄动，哪怕是一个女或者杂役，也不要自作主张，速来回禀。”舒重衍越说，声音愈冷，让人听来不禁一个寒颤，却也不敢应答什么，恭声应诺后就匆匆退。徒留一殿空寂，然后金銮殿的钟声就次第响起，那是朝会开始传召百官午门的钟声。

    这么早，除了NPC，只有彻夜在线的玩家了，与他们这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天，游戏么，每天不都一样玩，最大的好运不过就是得到啥好装备好兵，又或者赚了大钱，至于游戏里的第一手这名，呃，话说那个叫漠寒的家伙好像又有好时间没升级了，不过113级的数字还是

    很多事，只有玩家才知，不看这个，就会错失许多。

    舒重衍神沉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漏声声，这广寂的华廷，有无数人在悄悄盘算着各自的心思，就这样直到天明。

    “遵旨。”

    “来人。”

    连谢紫衣都是险胜，国师只怕也不是对手，如此…

    过久没声，舒重衍本来就压得低沉的声音更显暗哑。

    ——只怕即将到来的秋冬不好熬。一想，不是尚未剿灭的前朝余孽，就是将有人会起二心谋反，又或者说，嗯，这看似平静的京城，暗涌动，就算本来没那个心思的，看着这天灾人祸，也要开始活泛了。

    譬如舒重衍此刻，如果只是接到边疆镇远大将军萧炎的折，知国师忽然孤策去了外，尚不至于这般焦躁恼怒，关键在于江湖小报上所说的那场所有玩家都看得到的惊世之战。

    所以舒朝年轻的帝王心不佳，从大臣到女都很能理解。明知将有混朝政的大事要发生，但皇帝再怎么有能耐，也不能让老天雨…于是人人都恨不能远远避开，就算当值或者面君也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

    生平第一次知临渊派，是他当太的时候千方百计查到的。第一次得知那个师父是谁，是因为那个玩家，才忽然来的机会，天第一谢紫衣…这名号听着他就由来的有些怪异，舒重衍曾经疑心过湛罗真人与他是一个人，不过如今这形，国师到底是为什么贸然离开大军的原因还用猜吗么？

    这旱在江以北，自夏来，持续了将近三月，许多地方到秋季怕是颗粒无收，巍巍舒朝皇廷之中，朝中重臣无不愁容，他们与那些愚昧只会推说是天有冤案或君王不仁的人不同，因为在九州，一直不雨就是确确实实的“天意”，怒苍天降罪于民啥的不存在，有脑的都知，这就是规定好的必须要发生的事，要舒朝上为了赈灾疲于奔命，国库空虚，甚至民心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