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一气说完，才反映过来自己作为一个臣，说的是在是有些太多了。

    轩辕眯着睛，安静地听着。顾秉叹气，接着开：“臣凭自己的才学考中士，但是由于门第太低，以至于都没有自己的恩师，别人问臣投在谁门，臣都不知如何回答。当然，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清谈误国，早不是一日两日。这些人日日拿着圣人之言只手遮天，却从来没有真正践行圣人的教诲。民生疾苦，边疆战事一概不知。臣并不觉得迁都就可以完全压制这些山东豪族，但若是迁都，殿则必须会扶植陇右将领和他们的家族，相互牵制总是比几家独大好些。就正如殿保荐三皇和靖西王制衡一般。”

    顾秉没有说话，心中却也隐隐难受。

    语毕抬看了顾秉一：“你是不是在想，孤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最终还是没说迁都安的用意？”

    “其二呢？”顾秉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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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仙逝已有将近十年，虽然父皇顾念结发之未再立后，但孤心里清楚，父皇对王贵妃的恩其实早已超过了母后当年，四皇文雅秀逸，在朝中声望极好，至少远远比无功无过平庸至极的孤多了。史阁老虽然未曾表态，但是他曾经拒绝当孤的太太师，所以孤料想他应该也有属意之人。”

    轩辕又喝了，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说御膳房的菜肴一般平常：“孤的母家独孤家在先帝轩辕弘毅的元佑之难中人才飘零殆尽，孤现在只剩两三个十岁的表弟，再也没有人能给孤扶持仰仗了。”

    轩辕笑笑：“你没有老师是孤安排的。对你来说这是好事，这样以后的盘错节，党争斗你都可以不关心更不用参与，这样也能最大限度地为社稷多些事。”

    第六章：不信人间别有愁

    顾秉动容，就听见轩辕带着笑意的声音：“孤是很倚重你的，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是谁的门生，你便说我轩辕昭旻的名字罢。”

    顾秉摇摇，开的语气却是有些沙哑：“臣虽然愚钝，但臣也知。东京洛之中，并没有殿可以仰仗之人。山东士族把持朝政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一年两年，以至于很多地方选人不看政绩，不看才，只看门第。这些士族门阀控制着这个王朝的财富，权力甚至皇室的血统，而他们饱终日，只知风雅仪度。臣在升州的时候，曾经见过王谢之家为了沐浴和文会，广植竹林海，行驱走了几百农。所谓清谈误国，莫过于此。”

朝还没有人和你说，但若是有心打听，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朝中史阁老和王丞相分抗礼也有多年，王丞相苏太傅一派大多是清派，他们支持的……”轩辕顿了顿：“好笑的是，他们虽然号称是清派，却并不主张嫡的孤即位，他们看好的是皇四。因为皇四的母妃王贵妃正好是王丞相的堂妹。”

    轩辕昭旻的脸沉浸在树影里，一片斑驳中顾秉只能看见一双凤里汹涌暗：“勉之你说的大没错。但你说错了两，第一，孤从未想过用三弟牵制王叔，保荐他仅仅是因为你们都不信的兄弟之义。母后早逝，宜妃其实对孤是极好的。”顾秉静静地看着这个满腹心事的储君，从他倦怠的里，似乎能看到这个国家的未来。

    从终南山回来后，似乎一切都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