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定陵也好个伴。”

    第七章：檐飞雪助煎茶

    先帝轩辕弘毅毕生大憾即为元佑之难，所以当顾秉踏位于陇右的定陵，并没有到惊讶。

    东随轩辕昭旻来的人并不多，一共也只有十几人，还大多是使佣人。于是，在一片荒凉的皇陵，世界缓缓地安静了来。

    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顾秉失眠了。他听见风呼啸而过，落木萧萧而，甚至都可以听见月光泼洒在青砖黄土上，一寸一寸的凝结成冰，仿佛埋在封土或者游在空气中那些不甘的灵魂。

    壮士铁将军剑，旌旗半卷安。这些血男儿们离开家乡，来到了这里，然后再也没有回去。

    他们的家乡井旁可有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他们又是哪家小闺的梦里人？

    顾秉坐起来，披上衣服缩在被里，轩辕和他的祖父有些地方还是像的吧？不甘于平淡寂寞，不甘于居于人，他会像他的祖父那样，英雄折剑，遗恨万年么？想到这里，顾秉开始到恐惧。

    可是朝不会因为人们的恐惧就停止升起。

    当顾秉在简陋的庐蓬里看到轩辕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气。他的君主，应该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大。

    轩辕穿着一素服，竟在庐中煎起茶来，看见顾秉来了，随手就扔给他一个掐丝手炉：“南方人受不起冻，赶捂着，把你冻死了，孤这儿可就真没人了。”

    顾秉看见他的神淡然，也放松来，在轩辕侧坐。

    “殿好兴致。”

    轩辕一笑，指挥着那个小童用竹签搅动沸，又加茶沫。

    顾秉突然开：“殿，雪了。”

    轩辕抬看去，果然发现北风着细碎的雪飘忽而至，潇潇飒飒地了庐中。不由得朗声笑：“想不到今日拜顾士所赐，孤也风雅了一回。古人围炉夜话，你我今日雪庐煎茶，不遑多让啊。”

    一旁小童赶拿狐裘给轩辕披上，轩辕摆摆手：“孤是不需要的，赶拿去给勉之。”又转看向其他人：“勉之日后是孤的肱骨栋梁，你们有力见的就好好伺候着，日后顾大人那里少不了你们的好。”

    顾秉苦笑：“殿就喜拿臣开玩笑。殿见过臣这样百无一用的重臣么？”小童已经替他扎好了衣带，狐裘上有轩辕惯用龙涎香的味，顾秉脸微微一红，突然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