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元佑之难最大的受益者是山东豪族，以独孤家为首的开国功勋派则一败涂地。若没有这场战争，轩辕昭旻也不会如此受制，举步维艰。

    轩辕满意地：“既然勉之你这么想知，又是朕的心腹，朕也只能不顾祖宗家法，君臣之别，冒险告诉你了。”

    轩辕伸一个手指，顾秉意外：“十天？”皇帝离京十天可是大事，而朝中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传。

    轩辕看他一，幽幽：“连勉之你都变得这么，九州之中，朕想找个分担心事的人都没有。这皇帝的，果然孤家寡人。”

    于是顾秉闭上睛想了想：“陛有什么要安排的，还有和什么人联络的，臣明日就去办。”

    就算有日被猜忌，被放逐，甚至被谗害，但起码曾经被信任，被倚赖，而德泽，这个专属于他的纪年里，因为自己的一些或微不足，或惊心动魄的事，会留顾秉这两个字。何其有幸。

    顾秉犹豫了，接着问：“可是元佑之难是在陇西，殿来西蜀岂不是南辕北辙？”

    顾秉被他幽怨的神盯得浑发凉，只能叹气：“陛此行究竟有何意，臣鲁钝，请陛明示。”

    这便是他心里最大的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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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秉愣了，要说西蜀一直都太平无事，除了承担帝国相当一分的税赋和贡纳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引权力中心注意的地方。无非就是最近有洪灾，但是已经被控制住了，善后也的比较得当，想必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才会让九五之尊扔复杂的朝局，千里迢迢亲自奔赴西南，还停留这么久。顾秉突然觉得即将知的事，自己勉力襄助就好，为家命计，还是不用知了。

    轩辕脸沉，没有说话。那场战争不仅使天启对蛮族的优势彻底转为劣势，还让以独孤单为首的武将英损失殆尽，当时还是太妃的独孤皇后父兄叔伯陨于该役者十数人，主张以武立国的轩辕弘毅从此在和士族文人的争斗中失去了话语权。

    轩辕突然执起他的手，在他手心轻轻书写，那酥的觉

    “你知朕心里最难以放的事是什么么？”

    轩辕摇摇，淡淡：“一个月。”

    轩辕笑的恶劣：“勉之果然还是一样鞭辟里。你已经知够多了，不妨再多一。”

    顾秉，问：“陛准备在嘉州停留多久？”

揣上意的这个恶习还是没有更改，只得苦笑：“臣一都不怀疑，有一天臣就因为知得太多被陛灭。”

    顾秉一气，轻轻：“元佑之难？”

    顾秉默然，但还是猜测：“皇后早逝？”

    轩辕看他一，脸上有几分嘲笑的神：“史芳华么？她还不。”

    顾秉没说话，之前心里的猜测隐隐得到证实，他看看躺在边，明明只比自己大一两岁，却永远站在最藐视苍生的男人，心不免一阵凄凉。为那个贤惠聪，温柔到失去自我，却永远得不到所的女。对结发妻尚且如此无，更遑论非亲非故的臣了。顾秉在心默默地想，这样的人，永远让帝位和社稷凌驾在私之上，也许并不值得相，但却绝对值得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