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声“孺不可教”，便去读自己的书了。

    他一走，周棠就换了一张纸，对着门外正在给周衡演示的武师画了起来。

    纸上全是一个个的小人，摆着各各样的姿势，细看，竟全都是武师所传授的招式。

    武师领着周衡去场练习骑，他便牵上那小驴，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晃悠，骑在驴上，听着武师对周衡的教导，慢慢学着平衡自己的。

    等到基本能骑起来后，他就开始观察武师是怎样拉弓箭的。有时看得了神，从驴上摔来，被那些才嘲笑也不。

    周衡有专用的剑和弓用，他没有，于是他从浮冬殿后面的竹林中砍了竹，又偷了衡儿玩坏的弓弦，那两天就总琢磨着自己给自己一个。

    实践证明他实在不擅这活，拿小刀削竹篾把手给削破了，上弓弦也把手给划破了，搞得两手都是伤，他却不敢找太医，自己用洗了包上绸就算完事，结果小伤发炎，疼得他握笔都握不了。

    他龇牙咧嘴地默写完一篇《过秦论》，洛平拿过来看了，淡淡：“殿，这是你新练的狗爬吗？”

    周棠嘴：“能看懂就行了！”

    见他还在撑，洛平叹了气：“手伸来吧，要真等到都烂了才肯跟我说么。”

    周棠面上一红，不甘不愿地把两只手摊开在他面前，嗫嚅着说：“不就是一小破嘛，过几天就会好了。”

    洛平不听他这些废话，拆开包着的绸缎，眉就皱了起来：“怎么伤的？”

    “小刀划的……”

    “你用小刀什么？”

    本来周棠没觉得怎样，可不知怎么搞的，被小夫一问就觉得特别委屈，脾气也上来了。

    “我想练习箭！没有弓没有箭，我什么都没有！父皇明摆着不想让我有息，他对我本没有期待！我能怎么办？去偷去抢吗？去求周衡那小吗！我周棠不这贱的事！我不求他们，我自己还不行吗？”

    他吼完了，咙里梗着，扭过去不看洛平。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丢人。

    洛平没说什么，从自己的里袖上撕一块净的绸布，重新给他包上，之后就要起离开。周棠一愣，意识地拽住他的手说：“你去哪里？”

    洛平：“我去给你拿些伤药，你疼成这样，我还怎么给你授课？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先自己看书吧。”

    周棠哦了一声，这才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