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自嘲。

    “哦？你知京城有什么事？”

    “哼，老二心积虑招揽群臣，就算不是为了皇位，也是为了摄政王之位。老三公然不满继承制，如果不是父皇压着，恐怕早已杀到朝了。其他几个皇态度不明，但有的掌兵权，有的谋政权，相比之，我这盏灯是最省油的了。”

    “王爷运筹帷幄之中，悉千里之外之事，在佩服。好，第四个问题，你想怎么对付越州的匪患？不知慕权兄是否提供了一些建议？”

    “他不怎么这个事的。他从一开始就跟我说，匪患之事，必须要沉得住气，要我等一个人来。”周棠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想必你就是那个人了。既然你来都来了，这件事你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

    他才不会像小夫那样给他面，在他看来，这是笔买卖。他求贤，方晋卖才，卖的人都上门来了，他为何不买？

    “你也不用惺惺作态了，”周棠眉梢微挑，“说吧，我用什么可以买到你的忠心？”

    方晋怔怔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摇笑了起来，叹：“慕权还担心你在我手里吃亏，要我说，吃亏得明明是我，王爷你本无需他的担心。”

    “我需不需要他的担心是我的事。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方晋刻意放缓了语气，郑重说，“我想要王爷的信任，跟洛慕权平起平坐的信任。”

    “……”周棠愣了，“跟他一样的信任？你还真是狮大开。”

    “这一，在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周棠轻着桌面，思忖良久：“好，我给你。”

    “若是我与慕权兄的意见相左，王爷能到不偏袒他么？”

    “公事上我不会偏袒你们中的任何一方，我会用自己的判断来决定，这也是小夫一直在教我的东西。”

    “既如此，在愿为王爷效力，绝不叛离。”

    方晋那一揖起来之时，讶然发现周棠为他斟了一杯新茶，并躬双手奉上。

    如此大礼，吓了他一：“王爷这是……”

    “小夫要我拜你为师，我向来很听他的话。”周棠，“我在中只学了一武功，难登大雅之堂。要清匪患、要争皇位，我必须有可以杀敌自保的能力。方先生，请你传授我武艺，我愿尊你为师。”

    方晋苦笑：“师父要是知我收了个王爷徒弟，肯定要把我的给扒了。不过……这个徒弟我还是要收的。”接过茶盏，他饮了一，“那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烛山门的弟了。”

    “多谢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