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是么？你与我说那么多，本不是在针对这次行动的事，而是想替周棠收了我的忠心吧。”

    “为什么？”

    隐没在黑暗中的亮光，像是月的纹，一一向他漾开来，等着他的回应。

    “慕权，你为他着想，凡事都想为他安排妥当，可曾想过他少年心，有时候只想一个劲地向前冲，不想被人束？”

    啪地一声，扇落了最后一敲，方晋叹笑声：“慕权啊慕权，你当真有颗玲珑心肝，每一步都那样小心谨慎，把我都算计去了。真不知周棠小走了什么好运，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地为他。”

    暮已沉，两人渐渐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油灯就在前，却没有人去燃。方晋就在黑暗中凝视着洛平的眸。

    “那样的话，就会有太多遗

    “你没有想过吗，重来一遍的话，也许那个孩不皇帝，才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那个人不会再是佞臣，也不会再死在皇权之。”

    伯牙期也不过是知音，而他和洛慕权之间，如同山的琴声中，混了铿锵战鼓，血冲击着耳，那是棋逢对手的快意。

    现在已是戌时末了，也就是说，南山匪恐怕已经快要列队了。

    他笑起来：“好，不等明日，我这就去找周棠重新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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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平抬看他：“什么？”

    方晋燃了油灯，灯光洛平的脸显得有些白。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知一个问题的答案：“慕权，你真的觉得故事里的那个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意思是，什么三日后，都是他撒谎骗你的，他觉得三日后就能证明给你看，他的方法是正确的。真正的发日期是今夜时，先给那些山匪来一场夜袭。”

    洛平目的达成，轻舒一气：“那我在此先谢过了，不过今日天已晚，王爷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明日再……”

    “你说的那个故事，无论是不是真的，无论我信不信，对我而言都是极大地诱惑，因为你几乎是在明确地告诉我，周棠会成为大承的君王。如果说我之前还有一些动摇，还想借这次的行动试探一周棠的能力，你现在就是在让我打消这些顾虑。你想用帝王边的重臣之位，来引诱我帮他把一切都谋划好，是么？”

    “仲离谬赞了。”

    “……”洛平敛眉，“仲离又何尝不是一颗玲珑心肝呢。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我了王爷这么时间的夫，对他也算了解。他的想法总是很好的，只是缺乏经验，常在细节上考虑不周，比如这次侵扰百姓的弊端，相信若是仲离兄稍作，定能化解。”

    方晋不由得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我没有想过。”洛平回答。

    “……什么意思？”

    扇柄在掌心有一没一地敲着，洛平说得轻巧，方晋却有更多的思量。

    洛平一怔：“今夜？！”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懂他心意、又能与他针锋相对的人呢？

人能够预知未来，我的意思不过是希望你别太纵容王爷，也不要预我的劝解。我想看到的，是一个谁都没有遗憾的故事结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