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王府的门都有大批前来探病的官员，还掺杂了一堆媒婆和丫，哭着喊着要见王爷，媒婆手里都是成捆的人图，丫的怀里都揣着自家小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整个王府给围得不通，连方晋想悄悄府都很难。”

    “嗯，那都是小夫你的功劳！”周棠赶拍。

    他还惦记着那天发生的事，但显然洛平不想再提，他也找不到机会继续纠缠去，只能暗自赌气。

    赌气归赌气，他没有忘记正事。

    洛平无动于衷：“目前城里最大的影响就是……”

    “王爷少年英雄，自然是备受年轻官吏和千金小们的青睐，与我何？”洛平说得平静，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样，“我要说的是，他们这样堵在门，会阻碍三日后的祭天，请王爷示，是要见，还是要赶。”

    偏偏最了解事始末的小夫不搭理他，急得他抓心挠肝。终于，在今天他获准床走动以后，小夫摆了找他谈谈的架势。

    周棠眨了眨：“啊？”这是要搞什么？他连忙表态，“我才不会对他们兴趣呢，小夫你要信我。”

    “哦。”听了这么详尽的数据，周棠总算放心来，“那通方城呢？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你让我救的那个姚鹏飞怎么样了？杨知州有没有又搞什么幺蛾？”

    “赶走赶走！让程家把他们都打发走……等等，祭天是怎么回事？”

…王爷，你还太小了，你还不懂。”洛平到底不舍得他辛苦难过，让他靠在了自己上，但仍旧避开了他的请求。

    “王爷不用担心，相比于红巾寨，南山匪的损失算是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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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平抚过他额角的碎发，兀自喃喃：对不起，这个，我没有资格教你。

    他一开，周棠心里就一沉：完了，小夫喊他王爷，看来还没消气呢。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歉的时候：“很少是有多少？”

    “是什么？”

    又折腾了两天，周棠的烧退了，伤也收了。

    洛平叹一气，小心地扶他躺，为他盖好被，轻轻拍哄，并不言语。

    这些天因为卧床养伤，他没能收到关于南山匪的消息，不免有些担心。那天夜里的事应该闹得很大，自己又是被横着抬回来的，不知通方城有什么反应。

    “连同当时你边的护卫，战死九人，受伤四十五人，都已经给了他们家里丰厚的抚恤。匹损耗十二匹，兵、弓箭损耗上百，现在也都在重新置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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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王爷回来之前就在布置的事，既然已经与红巾寨宣战，我就想让所有越州人都见识到王爷的决心和魄力，因此早几天已在西市搭了台，布了祈福的阵势，燃了九州

    “王爷，我今日就是来与你说这些事的。”洛平，“姚副使与一岷山百姓已经城，把王爷英勇杀匪的事迹传遍了整座城，那姚副使本是杨知州的心腹，连他都替王爷说话，可见王爷的拥护声有多大。”

    周棠没有撑到他回答就沉沉睡去了。

    “你是我的小夫，我不懂你就教我啊……”迟到的药效和再度袭来的烧令周棠的神智趋于模糊，缓慢地眨着，昏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