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的都对，我是没……”老白的后半句，被周小村用堵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小孩儿的呼渐渐平稳，变得均匀而绵。老白却仍是醒着的，或者说，异常清醒。小孩儿已经大了，老白似乎今晚才正视这个事实。他到了该亲近女孩儿的年纪，像周小村这样的，若放白家村，恐怕就该成亲了。

    忽然间就累了。那疲惫来得没有任何征兆，却重而沉。

    这是病，老白想，无药可治的病。

    周小村愉悦的应了一声，乖乖的，再也没动。

    老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似乎他对周小村的心就从未说得清楚过。刚领小孩儿上山那会儿是真心疼的，就像父亲对自己的孩那般，可从什么时候起，却变了质呢。想要亲近，更亲近，明知不对，却仍然抹不掉那心。老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病，着了什么，对着伊贝琦那样的人他可以心如止，可周小村的简单一笑，都能让他的呼失了规律。

    一年中最冷的日正慢慢逝去，山上的积雪也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变薄，安逸了一冬天的

    “他还小，男女之事分不得那么清，但你是懂的，我可没听说谁家小十六七了还和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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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新年夜周小村说的伊贝琦用亲吻哄他的事，老白有些坐不住了。趁周小村在炼药房里煮鹿的时候，老白又一次找上了伊贝琦。

    二月二，龙抬。

    不消几句，伊贝琦就明了了老白的意思。只见她好笑：“为周小村，你这可是第二次嘱咐我了。”

    伊贝琦的回应了一记粉拳，然后似笑非笑：“死老白，你烦我了？”

    “我生气的时候，伊就这么啊，很有效的。”周小村一脸笃定。

    闭上，老白轻轻的叹了气：“随你吧。”

    第13章 桃铺惊魂（一）

    周小村没看老白的不妥，以为师傅终于消气了，可的虎牙：“不过师傅的嘴没有伊的。”

    老白惊了。先是，再来是亲。这一夜，可怜的老白注定无眠。

    老白望着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良久，最后把他搂怀里，：“老实儿，赶睡觉。”

    年是过了，可日还在继续。到了二月，周小村的丹青已然了全新的境界，宣纸上的伊贝琦除了差那一神韵，再无瑕疵。被伊贝琦赞扬的时候，小孩儿兴的在对方脸上用力亲了一大。看得老白又开始上火。

他拢齐了三人在这山里安寨十余年，他还是没有家。

    “他是我徒弟！”老白压低声音吼。

    “你什么！”狼狈的推开周小村，老白低声喝。

    老白的貌岸然让伊贝琦嗤笑声：“承认吃醋不就得了。”

    老白瞪圆了睛，一时无言。伊贝琦居然、居然……

    伊贝琦敛了笑容，神复杂，沉默半晌忽然：“老白，也许当年你就不该领这孩回来。”

    “师傅，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周小村把往老白边又蹭了蹭，声音跟蚊似的。

    老白狼狈的躲过女人的目光，赌气：“要我说，你赶找个人嫁了算了。”

    “师傅，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周小村可怜兮兮。

    老白嘴角搐：“你这是在给我消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