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饮一啄，皆是天定。”知趣，“自古灵兽想要修行，经多少艰难险阻。你们也不只是为人族所，就拿黄羊而言，豺狼虎豹，哪个不能吃了你们。这些，都是你们命中的劫数。拿我们修士来讲，不说别的，死于同族修士之手的修士不知凡几，何尝又有人报怨了？”

    知趣一脸悲悯，“老黄羊，你说你家儿孙冤枉，我代你中午所的五十二品萝卜问一句，那些被你吃掉肚里的萝卜，冤是不冤？”

    “老黄羊，你自诩为灵兽，有些行，想得窥天。你以二品萝卜为，是为修炼，自以为理所当然。不过，你可知晓，这世间，你是灵兽，那些萝卜，也是灵蔬。”

    “千万年后，萝卜未必不能得。但是，如今它们被你吞腹，了你腹中餐，你就绝了他们的生机，断了他们的仙途。”知趣问，“老黄羊，萝卜的冤屈，向谁能诉？”

    老黄羊，“那些萝卜，并无灵识。”

    “你不是萝卜，你怎么知晓它们没有灵识？”

    老黄羊也聪明的很，立刻反问，“大仙也不是萝卜，又怎知它们有灵识呢。”

    知趣拿住老黄羊的话柄，挑眉问，“我看你那小孙羊不过刚一品之阶，亦尚无灵识呢。你的意思，无灵识，便可取来用，可是？”

    老黄羊立刻两行酸楚老泪落，咩咩嚎，“我可怜的孙儿啊——大仙也是有父母女之人，怎不懂我这父母之心哪。”

    “什么是父母之心？”知趣，“父母之心，便是只看得到自己，再看不到别人，对么？”

    “老黄羊，你能不令狼羊，能不令羊吃草吗？”

    老黄羊张结，说不话。

    知趣已，“你不能。因为这是天。”

    “连如此浅显之尚未领悟，难怪你只是四品黄羊呢。”知趣淡然一叹，“今日仙峰之事，皆是天之劫数。你们若是明白，日后大可期。若仍执迷不悟，那不过是辜负这一场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