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人也会被这现实的认知压垮。

    宁默疲惫地垂睫，“算了。”

    “阿默……”

    “我回去了。”

    丢阿旺，宁默转离开。

    只是才走了几步，他就被人从后面拉住手。

    “阿、阿默，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朋友？”阿旺结结地问，他笨拙地绕到宁默面前，急切，“要、要怎样……你才愿意和我朋友呢？”

    要怎么？

    宁默面无表地挥开阿旺。

    不论怎么，他都不愿意。

    因为心得不到回应所以选择朋友，这样的他不是更可悲吗？

    阿旺持不懈地小跑跟在他边，嗓音不稳，“我、我以后会少吃一，红、红烧也分给你！”

    “……”

    “手机呢？”见宁默面冷淡，没有回应，阿旺又慌慌张张地从袋里掏被当成宝贝的手机，递到宁默面前，讨好地，“阿默，手机给你，你和我朋友。”

    “……谁稀罕。”

    呆发红的角让宁默心中酸涩，可他发苦，不得不打破阿旺的期待。

    被冷言拒绝了的阿旺很受伤，看泪就要涌来，却咬着嘴，“阿、阿默……你……你是嫌我太笨了吗？”

    “……”

    “我、我会努力念书……”

    “……”

    “等、等我成绩变好了，你愿意……愿意和我朋友吗？”

    阿旺握住宁默的手。

    家属区里其他的同龄小孩对阿旺也并不是不好，可自小一起大的，却只有宁默和他最亲近。就算被打被骂了，当时会害怕恐惧，隔天醒来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要赶洗漱，上楼找阿默一起上学。

    他们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还不是朋友呢？

    呆想不懂，宁默也不明白。

    “如果你聪明一，就好了。”悲伤的绪互相染，宁默难得温柔，用袖去阿旺脸颊的泪，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中，“如果你聪明一，我们都会好过得多。”

    视线中宁默的背影大，气质凛冽，总是让同龄人不自觉畏惧。

    宁默是阿旺的骄傲。

    可这骄傲，也因为他太笨，而离他远去了。

    陆承远远地见到阿旺孤零零站在路边，不住地用手背抹泪。

    他走上前，用温柔的嗓音，“和宁默吵架了吗？”